第288章 1（2/2）

沈珠立刻摆出凶狠模样，贴在缸壁上呲牙咧嘴，可在夜玦看来，这姿态不过是生气的小奶猫，可爱得紧。

“饿吗？”夜玦瞥见殿角的鱼虾桶，拿起一条肥美的银鱼，在缸边晃了晃。

沈珠的眼神瞬间亮了，琥珀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那条鱼，小脑袋如捣蒜般点头。

夜玦低笑出声，抬手将鱼丢进水箱，她立刻游上前，一口咬住鱼肉，三两下便吞咽下肚，溅起的血水染红了小片水域。

“倒是野性十足。”

夜玦皱眉，挥手吩咐宫人，“日后鱼需弄好再送来。”

沈珠吃完还不满足，扒着缸壁眼巴巴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渴望，尾鳍轻轻拍打着缸底，姿态娇憨又妩媚。

夜玦喉结微动，忽然俯身，指尖隔着琉璃触碰她的脸颊，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麻。

沈珠受惊般往后缩了缩，眼底的警惕更甚，却不知这副模样更让人心痒。

夜玦轻笑：“脾气倒不小，偏生朕就喜欢你这模样。”

他当即下令，将养心殿后侧的温泉池改造为深水潭，铺上古玉与珊瑚，专供沈珠栖息。

次日，夜玦亲自将她从水箱中抱起，沈珠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鱼尾无力地垂着，冰凉的鳞片蹭过他的龙袍，带来奇异的触感。

放入潭中那一刻，沈珠瞬间恢复活力，尾鳍一摆，在水中划出优美弧线，转头时，琥珀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像在炫耀。

夜玦靠在潭边，指尖划过水面，勾了勾手：“过来。”

沈珠迟疑片刻，还是游了过去，鼻尖几乎碰到他的手指。

夜玦俯身，指尖抚上她的鳞片，触感细腻微凉：“往后，这里便是你的住处了。”

迟疑了片刻，又道，“以后朕便换你珠珠吧！”

此后，夜玦日日都要在潭边待上大半时辰。

他会亲自投喂去骨的鱼虾，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低笑。

会用玉梳为她梳理长发，感受指尖冰凉的发丝划过掌心。

会在她对着水面发呆时，突然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感受她受惊时的颤抖。

沈珠始终扮演着天真懵懂的模样，偶尔露出的野性，更让夜玦欲罢不能。

她从不说话，只用眼神、动作回应他的亲近，偶尔委屈落泪，滚落的珍珠会被夜玦小心翼翼地收起，视作无上珍宝。

后宫妃嫔嫉妒不已，却无人敢置喙。

她们都看得出来，陛下对这只鲛人宠到了骨子里。

这日，沈珠在潭中游玩时，不小心撞在珊瑚礁上，疼得眼眶泛红。

夜玦立刻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检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疼吗？”

沈珠靠在他肩头，琥珀眼眸里蓄满泪水，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

珍珠滚落，砸在他的龙袍上，发出清脆声响。

夜玦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声音沙哑：“以后小心些。”

看着怀中有一块湿漉的布料，难受的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