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谈妥（2/2）

薄景言点点头。

“走了。”

“我送薄总。”

“不用送了，周校长有这个空，还是赶紧想想，公告怎么写吧。”

“……”

周青顿时被气得握紧了手。

薄景言不管他气不气，转了个身，面无表情地出了办公室，他出去的时候，安静正好打完电话。

她看他出来，诧异地问：“走了吗？”

“恩。”

薄景言搂上安静的腰。

“谁的电话？”

“白杨。”

“他说什么？”

“他回《青年文学》了，正在说服主编，重新刊印我的散文集，他想在发行首日，办场签售会。

他希望到时候我能出席。”

“你想去吗？”

“本来不想的。”安静一边回答，一边拿出手机，打开微博，“但白杨给我看了他发起的投票。

期待我出席签售的人，已经超过五百，并且人数还在往上走，白杨说，最终人数可能会突破一千。”

“薄太太，你太小看自己了，我觉得一定不止一千。”

不止吗？

十年前，《人生几何》拿下散文大奖时，白杨就想为她办场签售会，那个时候办，来的人一定不少。

但现在不一样了。

对于现如今的读者而言，凤安是一个过去了太久的名字，即便是对曾经的读者，凤安也模糊了。

她的签售会，来的人不会有很多，除非——

“薄先生，你说他们希望我出席签售会，是因为他们喜欢我的作品，还是因为我现在是你太太？”

“安小凤！”薄景言停下了脚步，“我不许你怀疑自己，你真得比你以为的，要优秀很多很多。”

“有吗？”

“你忘了吗？

你在京大附一读书的那几年，只要遇上大考，你试卷上的作文一定会是优秀范文，被全校传阅。

连冷子明那个不喜欢读书的白痴，都在我面前说过好多次，你的作文读起来就是比别人的舒服。”

“白痴？”

安静失笑地摇摇头。

“二少知道你私下叫他白痴吗？”

“薄太太，别转移话题。”

“好，我知道自己在薄先生眼里很优秀了。”

“不仅是在我眼里，也是在你的读者眼里。

薄太太，我不是在安慰你，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帝都图书馆查一查这些年，你作品的出借率。

过去的九年间，很多人依旧喜欢着你的作品，包括那些骂你抄袭的。”

“你怎么这么清楚？你不会查过吧？”

“……”

他查过。

都说时间匆匆，如白驹过隙，然而，对于等待着和小凤凰重逢的他而言，时间从来不是匆匆的。

时间更多时候，是一场漫无边际的煎熬。

最煎熬的时候，他甚至会产生一种恍惚，恍惚遇见小凤凰，只是他午夜梦回里的一场荒诞春梦。

他需要她存在过的铁证。

于是，他会在每次回京北时，去一趟帝都图书馆，当看到书架上的散文集，他才能安住等待的心。

“薄先生，你不会真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