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 章 什么叫高智商啊!(蓁儿叉腰)(1/2)
既然李元吉不肯吐露实情。
独孤氏自然也失了追根究底的心思,只淡淡道了句“孽障自有天收”,便不再过问。
可自此之后。
但凡李元吉伤势稍愈,能下地走动,猫猫必定似债主般,从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将其狠狠掼倒在地,结结实实的一顿教训。
直至李元吉涕泗横流的晕厥过去,猫猫才会停下殴打,意犹未尽的踱步而去。
霎时间。
前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纵有小厮赶至松鹤堂或云韶院外求救,却也都无一例外的被守门婆子拦了下来,只得了一句“主子正歇着,不便打扰”的推诿。
独孤氏与窦氏似早有默契。
对于此等“小事”皆不予理会。
任那嘴硬的鸭子在猫爪下自求多福。
而那些奉命窥探蓁儿的目光,如今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惧和终日提心吊胆的疲惫。
毕竟,猫猫每次将李元吉痛殴一顿,李元吉转头便会将这满腔的屈辱与怒火,倾泻到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下人身上,甚至犹有过之,他们除了咬紧牙关承受,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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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迅速更迭。
转眼之间,便已入了秋。
庭前草木褪去了盛夏的浓翠,叶片边缘渐渐染上一圈朦胧的金黄,微风拂过,带来簌簌轻响,为这天气染上几分清冽的凉意。
松鹤堂内。
香炉中逸出缕缕青烟。
稚嫩软糯的背诵声萦绕在屋内。
“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
就在这时。
李世民裹着些许风尘,快步走了进来,见独孤氏正全神贯注的考教着蓁儿,仅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少年将军不禁心神一凛。
他当即敛息静气,躬身一礼。
随后便走到一旁,稳稳跪坐了下来。
尽管肩背依旧挺得笔直,但那微蹙的眉宇间,还是透出了几分难掩的无奈与凝重。
他刚从军营归来,便听得下人向他讲述了这段时间里,府中发生的种种闹剧,尽管他与李元吉不甚亲厚,甚至颇厌其乖张。
然身为国公府嫡子。
维护门庭体统乃分内之责。
纵使李元吉有错在先,但其同为国公府的嫡子,也不该终日被一狸奴追撵折辱。
祖母慈心,怜惜这小丫鬟。
可尊卑有别,倘若继续放任下去。
旁人只会议论唐国公府尊卑颠倒,竟纵容畜生,丫鬟欺凌主子,这样的议论若传扬开来,损害乃是整个国公府的清誉威望。
倒不若。
今日便劝祖母赐予其名分。
虽说有些突兀且荒唐,可也算是对外面有了个冠冕堂皇的交代,否则长此以往,恐寒了宗亲故旧之心……
思绪至此,李世民抬起手来,正欲开口打断蓁儿的背诵,却冷不防的迎上了独孤氏骤然扫来的一记凌厉眼风。
察觉到那不容置疑的威压。
李世民硬是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那双惯于运筹帷幄的英眸微微一怔,随即便不敢置信的瞪了起来,溢满了错愕。
祖母这般神色。
莫不是将他错当作四弟了?!
独孤氏端坐在汉榻之上,幽邃的眸光再次回到了蓁儿的身上,看似平静的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审视与惊异。
“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
蓁儿对此却是毫无察觉。
只是乖巧的跪坐在锦垫上,抱着还在打盹的猫猫,眨巴着杏眸,将这段艰深的《孟子·告子上》,一字一句的背诵了出来。
这其间毫无滞涩思索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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