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的生活费（2/2）

他金色的眼眸冰冷地俯视着浑身发抖的栗山未来，目光最终落在了她脚边那颗乳白色的晶体上。

“晶石。”远坂悠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有什么作用。”

不是疑问句，而是命令式的索取信息。

栗山未来被他的眼神和语气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血刃“噗”地一声溃散成血雾消失。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集装箱上，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白天被勒住脖子的窒息感和死亡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我……我……”她的声音有些语无伦次。

“那……那是妖梦晶……是……是我祓除妖梦后……净化凝结的核心……”

“作用。”

远坂悠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却带着更重的压迫感。

他向前逼近一步，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捕食者的眼睛。

“能……能卖钱……”栗山未来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巨大的恐惧让她无法思考，本能地说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异界士协会……收购……可以换生活费……和……和补充消耗的血液……”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之前被远坂悠劈中的手肘，那里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异界士协会？收购？补充血液？]

远坂悠脑中迅速整合信息。

这个“妖梦晶”对异界士而言，是类似于魔术师的魔力结晶或货币的东西？

能补充那个女孩战斗消耗的“血液”？

这倒是解释了她白天那柄血刃的来源和虚弱状态。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颗乳白色的晶体上。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其中蕴含着一股精纯的能量。

与圣杯战争中那些充满欲望和诅咒的魔力结晶截然不同。

这种能量……对他是否有用？对杀手皇后（Killer queen）是否有用？

远坂悠没有立刻去捡那颗晶体，而是再次将冰冷的视线投向瑟瑟发抖的栗山未来。

“名字。所属组织。异界士与妖梦的详细情报。”

栗山未来被他看得几乎要瘫软在地。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回答不上来或者拒绝回答。

下一秒就会像那个木乃伊恶灵一样，直接忽然消失

“栗……栗山未来……”她带着哭腔报上名字。

“没……没有组织……我是……独行的异界士……”

她断断续续地、尽可能简洁地解释着关于异界士（拥有特殊血脉、能看见并祓除妖梦的人）。

妖梦（从人类负面情绪或异界扭曲中诞生的怪物）。

以及它们通常活动的规律等最基本的信息。

远坂悠静静地听着，金色的瞳孔如同冰封的湖面，没有任何波澜。

这些信息与他从Lancer处获得的情报以及白天的遭遇基本吻合，并无太多新意。

眼前这个叫栗山未来的少女，实力低微，独来独往，除了能吸引妖梦和提供一些基础情报外，价值有限。

对她而言，恶灵晶只是维持生计的工具。

[无威胁个体。情报源价值低。]

远坂悠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清除她除了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如引来异界士协会的注意），并无实质收益。

他没有再问任何问题，也没有再看栗山未来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团无意义的空气。

他微微弯腰，动作精准而优雅，用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为了维持洁净）捡起了地上那颗乳白色的恶灵晶。

晶体入手微凉，散发着纯净柔和的光芒。

将晶体随意地放入制服口袋，远坂悠直起身，没有丝毫停留，转身便朝着巷子另一端的黑暗走去。

金色的狼尾发丝在昏黄的路灯余光中一闪，身影便彻底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远坂悠的身影消失了好几分钟，栗山未来才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沿着冰冷的集装箱壁滑坐到地上。

她剧烈地喘息着，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抖动，压抑的、劫后余生的呜咽声在死寂的小巷中低低响起。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浸湿了她的裤子和地面。

太可怕了……那个金发的人……比最凶恶的妖梦还要可怕一百倍！

他消灭恶灵的方式……那种绝对的、抹除一切的力量……还有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的金色眼睛……

她颤抖着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远坂悠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刚才恶灵晶掉落、现在已空无一物的地面。

“妖梦晶……我的生活费……”

她带着哭腔，委屈又后怕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在空旷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微弱。

她挣扎着爬起来，擦干眼泪，扶正歪斜的眼镜。

孩子快要碎掉了……

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远坂悠走在返回远坂宅邸的路上，指尖隔着衣袋摩挲着那颗温润的乳白色晶体。

[妖梦晶……异界士……]

回去试试对自己有没有作用……或者……对杀手皇后有没有作用

——

666，刚好结束困意刚好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