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她惦记他身上戴着的玉牌(2/2)
云芜可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她盈盈一笑,“兄长怕不是忘记了父亲的交代?苏先生可是咱们姜府的贵客,兄长还是收敛着些,回头谴责我便罢了,怠慢了苏先生,父亲可是要问兄长的责的。”
姜泽川久在沙场,还从未见过如云芜这般公然将狐假虎威放在面上的人,可当真是猖狂至及。
一时竟被她堵着说不出来话,只咬牙切齿用手指着她。
两人的不和向来袒露在面上,明里暗里几番争锋相对,拟舟皆暗中看在眼里。
“不过姜五姑娘几乎从来未吃亏过,反倒是姜家大公子几番说不过姑娘,被姑娘气得够呛。”
他如是向自家主子禀告。
沙场上真枪明箭的郎君,回府折腾起后院的内宅争斗与阴私算计来,却是手忙脚乱,讨不着半点好处的。
但只要云芜吃不了亏,宋庭樾只由她去。
他现在忙着豫王府的事,委实抽不出手来。
大梁与北魏的仗打完了,两国止戈停战,圣人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他现下为豫王的幕僚,自是忙得不可开交。
也有几日不曾回苏宅来。
再见云芜,她嘴上的伤已经养好了,但记仇的性子却是一如往昔。
趁着榻上交颈缠绵,呼吸凌乱的空儿,她殷勤送上自己的吻,却在他神魂颠倒时轻轻在他唇上也咬破一个口子。
极小,不像是泄愤,倒像是情人间的闺房情趣。
他也的确是心甘情愿的,分明瞧见,却由她去。
最后无可奈何叹口气,“如此可高兴了?”
得逞了的少女像偷腥成功的猫儿,窝在他怀里,眉眼弯弯的偷笑。
她也有乖巧的时候。
云雨初歇,她趴在郎君身上,懒意洋洋,百无聊赖摆弄他衣带,乖巧温顺的像餍足惫懒的小狐狸。
他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抚摸着她散了满背的乌黑青丝,光滑如绸缎,让人爱不释手。
她摆弄完了衣带,便惦记上他身上戴着的玉牌。
他现下为平民,外出行走总是多有不便,这玉牌便是豫王所赠,方便他四下行走。
上次去大理寺,他便是凭着这玉牌直进。
云芜看玉牌,也是坦坦荡荡的看,一点儿不遮掩的向他伸手要。
“给我瞧瞧,我看看这豫王的令牌和顺安公主的有什么不一样。”
玉牌落在她手里。
云芜翻来覆去瞧了半晌,玉是羊脂玉,珍贵异常,和先前顺安公主给她的令牌瞧着相差无几。
她说看一下,当真也只是看一下,又将玉牌还给他,瞧着丝毫没放在心上。
那玉牌一直系在郎君腰间。
有时两人交颈缠绵,郎君褪外衣时便会将它取下,随意搁在一旁的案几上,她浮浮沉沉时,睁开眼,有意无意总能看见它。
郎君察觉出她走神,不满将她掰回来,“怎么了?有心事?”
她笑着摇头,伸手去揽他的颈,嗔着声撒娇,“你快些,我好累呀……”
食髓知味,要与他共赴云雨的是她,每每坚持不住,娇嗔着喊累的也是她。
她是这世上最难伺候的人了。
后来穿衣起身,拿到玉牌的时候宋庭樾的手顿了顿,他将玉牌递给云芜,“你帮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