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为她包扎手伤(2/2)
沈昶今日也在此。
他近日为着阻止云芜和亲的事上蹿下跳,惹得临淮王实在看不过眼,请了家法要打他。
当然是舍不下真的打了,本想着不过威慑几句,吓唬吓唬也就罢了。
哪曾想一棍子砸下去竟没收住手,恰逢沈昶抬手来挡,闷头一棍生生砸手臂上了。
沈昶自然是鬼哭狼嚎。
他是挨了两分打也要展现出十分疼来的人,这样的棍伤,在府中诊治还不行,非要大张旗鼓来太医院,恨不得天下皆知。
却不想会在此处遇见宋庭樾和云芜。
“小芜儿,你受伤了?”
沈昶格外咋呼,自个儿的伤也顾不上了,过来瞧她,又将怀疑的眼扫到宋庭樾身上,“是不是他伤的你?”
自有太医院的御医替宋庭樾解释,“姑娘掌心这伤是被风筝线割出来的,想是放风筝时不慎被风筝线缠住了。”
原是姑娘自个儿放纸鸢没留意。
冤枉了宋庭樾,沈昶也没有丝毫歉疚,反而没好气哼他一声。
“现下装什么好人?先前小芜儿出事遍寻不着人,生怕牵连了自己,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人倒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
沈昶还记得自己上门吃的几次闭门羹。
若说宋庭樾不是故意躲着他,沈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回头看完诊,三人一道从太医院出来,沈昶将云芜拉到自己身后护着,他上下扫了宋庭樾一眼,阴阳怪气得很,“一直不得见世子爷,还未庆贺世子爷高升。”
绯色官服乃是二品文臣的规制。
户部尚书前些时日致仕归乡,空出来的尚书一职自然而然落到宋庭樾头上。
其实也很顺理成章。
先前国库空虚,时局动荡,便是当时在任户部侍郎一职的宋庭樾夙兴夜寐,提出推行盐铁官营和均输平准几道财政方略,这才暂时解了国库之困。
后来他失忆回京。
户部有人蠢蠢欲动,他又借着这时机揪出几位官员贪污腐败,结党营私的罪证。
接连几番立功,这尚书一职实在是名副其实。
但沈昶并不知晓。
宋庭樾擢升和云芜入宫一事近乎同时发生,再添此前宋庭樾避而不见,他自然而然以为宋庭樾升任户部尚书一职与云芜进宫有关。
是以话说得格外难听,“不知这踩着未来妻妹的前程得来的尚书之位,世子爷可坐得安心?”
寻常他也会说这样酸不溜啾,阴阳怪气的话,宋庭樾并不耐烦理会他。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不外如是。
只是今日宋庭樾显然面色不大好。
沈昶还要再触他霉头,在云芜面前说是非,“小芜儿,以后遇见这样的伪君子咱们躲远些,没得什么时候叫人卖了也不知。”
宋庭樾清冷冷的眼便落了下来,如浸清泉。
声线也清寒如霜,“沈三公子似是对宋某升职一事颇有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