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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铆钉下的火种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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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本已经松弛的神经瞬间绷直。

那一晚,我注定彻夜难眠,因为在那跳动的绿光里,我似乎听到了某种来自深渊的、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低语。

那道绿光像是一只潜伏在深渊里的猫眼,在我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极其诡异的残影。

我猛地揉了揉眼,再看过去时,示波器的屏幕已经归于死寂,暗得像是一块被遗弃在荒野里的墓碑。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心跳却快得像是在敲定音鼓。

这种感觉太荒诞了,我一个受过现代高等军工教育、信奉唯物主义的技术员,竟然在一台报废的示波器面前感到了恐惧。

我没开灯,就这么摸黑坐回了操作台旁。

老罗留下的那个铁盒像是一块磁石,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盒盖,那种粗粝的质感让我瞬间冷静了下来。

在这个年代,任何超自然现象的背后,往往都藏着一个极其硬核的物理逻辑。

我摸到桌边的火柴,“嘶”的一声,火苗跳跃。

我点燃了煤油灯,把那三枚簧片整齐地排开。

这玩意儿叫稳压簧片,是电台心脏里的“起搏器”。

但在我眼里,它们更像是三枚跨越时空的切片。

我从柜子里翻出那个平时视若珍宝的苏制读数显微镜——这是我从废品站淘回来、修了大半个月才救活的宝贝。

我把1958年的那枚簧片推到镜头下。

视野里,金属的纹路瞬间被放大。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手工锉刀留下的痕迹。

一刀一刀,纵横交错,虽然粗糙,却透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韧劲。

在那场大跃进的洪流里,我们的工辈们可能连像样的磨床都没有,硬是靠着一把老虎钳和几把断头锉,在大山深处抠出了这种精密的零件。

我换上1963年的那一枚。

它的表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灰色。

我眯起眼,调整物镜焦距。

那是氧化膜。

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甚至连工业润滑油都要凭票供应的年代,老一辈技工竟然摸索出了用这种简易的表面氧化工艺来防锈。

这哪里是工艺,这是在绝境里逼出来的求生本能。

最后是1970年的。

这枚簧片看起来最漂亮,表面光滑,边缘锐利。

但我用镊子轻轻拨动了一下,那种反馈回来的指感不对劲。

太脆了。

我把它压在硬度计下试了试。

果然,它是经过简易渗碳处理的。

硬度上去了,但在这种高频震动的环境下,它就像是一根紧绷到极限的琴弦,随时可能崩断。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上摇晃的灯影,脑子里那副碎裂的知识版图开始自动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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