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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窝头图纸换新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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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军代表最后到底在一号车间的排污口闻出了什么味儿,我不清楚,反正张副厂长那几天的脸比猪肝还紫,倒是陈秀云和老罗的名字,悄么声地上了厂部的“技术攻关先锋”红榜。

一周后的工会收发室,热闹得像刚炸了窝的马蜂。

那是十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砖头”,牛皮纸一看就是从废料棚里捡来的——那是122榴弹炮弹壳的防油包装纸,硬挺,还带着股散不去的硝烟味。

林小川跟个特务似的,拿着放大镜在那儿把邮戳看了个底掉。

“师父,全是去西北那几个穷得鸟都不拉屎的县份农机站的。”他把包裹翻了个个儿,指着寄件人那栏,“没署名,就画了个这玩意儿。”

我凑过去一瞅,乐了。

那是一个用炭笔勾出来的微型双稳态簧片,线条简洁,但那是整个继电器里最有劲儿的心脏。

“不用查了。”我把那包裹推回去,手指在上面粗糙的纹理上蹭了蹭,沾了一指头褐色的痕迹,“闻闻,这不是墨汁,是那片林子里的胡杨汁,这味儿也就她能调得出来。”

这丫头手够黑的,直接拿弹壳纸做皮,胡杨汁做墨,这十本《野路子电工入门》要是传出去,那就是带着火药味儿的真经。

我没让林小川声张,只让他盯着点东门代投点的邮路,别让这批货在半道上因为那股子怪味儿被邮递员给截了。

刚回到技术科,老罗破天荒地堵在了门口。

这闷葫芦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屁,今天怀里却揣着个宝贝,见了我也不说话,直接把一块半旧的电木板往我桌上一顺。

那板子上也是绝了,嵌着七个形状各异的接线点,有的烧蚀了,有的松动了,最绝的是每个接点旁边,都整整齐齐地摁着一排凸起的圆点。

那是用废旧铜铆钉一个个砸进去的。

“这是啥?摩斯密码?”我不解地问。

老罗搓了搓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胸腔里打雷:“盲文。”

我愣了一下。

“我那大闺女,在省城盲校教物理。”老罗低着头,像是在看自己的脚尖,“前儿个来信说,有些孩子眼瞎心不瞎,手比常人灵。我就琢磨着,咱们这‘手感’,不该只属于咱们这些睁眼瞎忙活的健全人。”

我感觉心口窝像是被谁狠狠擂了一拳。

我们还在想着怎么用这套技术在军代表面前露脸、怎么提高良品率的时候,这个平时闷不作声的老工人,已经想着怎么把这点光,分给那些活在黑暗里的人了。

“加!”

我抓起笔,在那份即将送审的《工艺导则》上狠狠画了个圈,“把盲文识别标准加进去,单列一章!老罗,这事儿你牵头,缺铜钉我批,缺板子我造!”

这消息就像长了腿,晚上就传到了陈秀云耳朵里。

这疯丫头当场就魔怔了。

连着三个晚上,实训台的灯就没灭过。她在练“单指盲操”。

我去抓人的时候,看见她正闭着眼,那只残疾的左手像是在绣花,仅剩的指头在那些尖锐的线头上跳舞。

指尖早就磨破了,血渗出来,和着机油,把那截铜线染得红黑红黑的。

“戴手套!”我把一双崭新的帆布手套扔过去,气得想骂娘,“你这是练手艺还是练自残?”

陈秀云连眼都没睁,手指也没停:“师父,戴了手套就是隔靴搔痒。血比胡杨汁更黏,导电反馈更真。滑不滑、涩不涩,沾点血一摸就知道这线头有没有氧化层。”

这话说得我脊梁骨发寒,又热血沸腾。

旁边阴影里伸出一只手,递过来一块黑乎乎的布。

是老罗。

那是一块浸透了猪油和凡士林的粗布,边角都磨得起毛了,闻着有股子陈年老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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