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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东墙没有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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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报告就静静地躺在桌子中央,牛皮纸封面没有一个字,却比任何标题都重。

足足二十七页,用一枚回形针别着,边缘因为反复摩挲而微微起毛。

我拿起它,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纸张纤维的粗粝和字迹透过纸背留下的凹凸感。

翻开,那行沉郁的标题——《关于六十年代应急供电技术在新时期战略电网中的冗余适配性建议书》——像一柄无声的重锤,再次砸在我的心上。

我一页一页地翻下去。

里面没有半句空话,全是干货。

从双相退火工艺的晶格变化,到特定杂质元素在强电磁脉冲下的“惰性吸收”效应,再到几种土制绕线方法的冗余设计思路。

每一个案例,每一个数据,都详实得可怕。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苏晚晴端着她的搪瓷缸子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手里的报告。

“看完了?”她问。

我点了点头,把报告合上。“看完了。一个字都没署名。”

“我刚才去档案室,顺便调了原档。”苏晚晴把搪瓷缸子放在桌角,声音压得很低,“这份建议书里引用的所有案例,都标注了原始操作员的姓名。这是新规执行以来,第一份在技术文档里保留个体痕迹的报告。”

我的心头微微一动。

我推行的“无名”制度,是为了让大家放下功劳簿,不是为了抹杀历史。

而这个写报告的人,显然比谁都懂。

我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新的牛皮纸袋,将报告装了进去。

在封面上,我写下一行编号:A010。

然后想了想,又在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走,跟我去个地方。”

我没说去哪,苏晚晴也没问。

我直接开着那辆老吉普,一路向着市郊的工业废弃区驶去。

周振声就坐在研究所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像是在等我。

看到我的车,他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车最终停在了一片被荒草彻底淹没的空地上。

只有几截露出地面的、长满青苔的水泥地基,证明这里曾经有过宏伟的建筑。

这里是红星厂的老厂区,我们脚下踩着的,就是当年“东墙”的位置。

风很大,吹得荒草呼呼作响,像是在哭。

周振声佝偻着背,在荒草里走了几步,停在一块崩裂的水泥块前。

他从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内兜里,极其缓慢地掏出一个用手帕层层包裹的东西。

打开手帕,里面是一块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烧得焦黑的电路板残片。

“六五年,接到命令销毁所有‘毒草’。”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亲手烧了林守业留下的所有笔记。但那天晚上,我偷偷回去,从灰里扒出了这块……我怕,真把火种给灭了。”

我伸出手。

那块残片落在我掌心,冰凉,粗糙,带着一股陈旧的碳灰味。

我能想象,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一个恪守规矩的老技术员,在服从命令与守护真理之间,经历了怎样痛苦的煎熬。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随身带着的小铁盒,把残片小心地放了进去,合上盖子。

“现在,”我看着他浑浊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它能进博物馆了。”

周振声的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他猛地扭过头,看向远方,再也没说一个字。

但我看到,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夕阳下亮了一下。

回程的车里,气氛不再那么压抑。

苏晚晴打破了沉默,递给我一份文件:“刚收到的紧急报告。深海潜航器的供电方案遇到麻烦了。在高压盐雾环境下,我们现有的数字稳压模块,失效率高达百分之四十。”

我接过报告,脑子里嗡的一声。

深海项目是“火种计划”的重中之重,供电系统就是它的心脏。

心脏停跳,几亿的设备就是一坨沉入海底的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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