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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活着的遗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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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去年体检时,医生说他左耳听力下降,他只说"老了,机器响惯了"。"昨晚我把巡检车的屏蔽层加厚了。"他从兜里摸出截铝箔,边缘还沾着胶水,"当年他们没这条件......"他突然转身,军帽檐压得低低的,"我去车间看看新到的变压器。"门关上时,我听见他哼起《咱们工人有力量》,调子走得厉害,像台缺油的老电机。

暮色漫进办公室时,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报告标题:《关于"北纬43°应急联络网"历史地位的初步考证》。

光标在结尾句闪烁:"他们未曾被宣告牺牲,却承受了比牺牲更漫长的沉默。"我删掉重写,又删,最后敲下:"今天,我们重启信号,不只是为了安全,是为了回答那句等待了三十年的——"有人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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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键按下的瞬间,窗外的晚霞漫过窗棂,照在桌上的铁盒上——那是林小川上午发来的照片里,王秀兰老人的铁盒。

照片里,老人的手像枯树皮,正揭开盒盖,露出枚褪色的胸章和半封家书,墨迹晕开的地方写着:"他说,只要信号不停,他就不能写信......怕连累我。"

我伸手碰了碰铁盒的照片,玻璃屏上的指纹里,仿佛还能摸到老人指尖的温度。

晚风掀起报告稿,最后一页的字迹被吹得乱动,可那句"有人在吗?"始终清晰,像道穿越三十年的电波,正等着回应。

抽屉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林小川的消息:"老人在家,铁盒在她床头。"我点开照片,铁盒边缘的红漆已经剥落,可盒盖上用白线绣的"永远等待"四个字,依然扎得眼睛生疼。

夜色渐浓时,我把铁盒的照片夹进李建国师父的笔记本。

纸页间飘落张泛黄的合影,是1965年的车间,师父站在最中间,身后站着二十来个年轻工人——现在我知道,他们里有好几个,名字就在昨夜的名单上。

月光漫过窗台,我摸着笔记本上的字:"设备可停,责任不停。"突然想起苏晚晴说的话:"他们是人民的守夜人。"而我们,该是接灯的人。

桌上的铁盒照片在月光下泛着暖光,我伸手轻轻盖住"永远等待"那四个字,像在捂热颗埋了三十年的心跳。

明早,我会去技术科找苏晚晴,把报告和建议一起递上去——有些声音,该被听见了。

不过此刻,我盯着铁盒里那半封未寄的家书,照片里的字迹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极了当年车间里,老师傅们用粉笔在机床边写的注意事项,歪歪扭扭,却比任何图纸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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