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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土标准进了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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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代表挤在军卡车厢里,老罗坐在最前头,扩音器抱在怀里像个宝贝。

林小川拍着车头:"这车该叫"标准战车"!"他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等它开进北京,保管把那些公式堆成的墙撞出个窟窿。"

一个月后,我站在部委大院门口,军卡的红漆车身上还沾着西北的尘土。

门卫大叔盯着我的工作证:"同志,这是办公区,展览车不能进。"

"我们不是展览。"我掀起蒙着车厢的蓝布,"我们是来送证据的。"

车门"吱呀"打开的瞬间,院里起了阵小骚动。

白发专家扶着眼镜凑近鼠害电缆,电缆上的牙印还带着木屑;年轻干部蹲在瓷瓶切片前,用放大镜看裂纹走向;幻灯机"咔嗒"响起来,老周的东北口音飘出来:"这黑疤疤的绝缘子,就像灶台上烧糊的碗......"

人群越聚越多。

有个戴眼镜的姑娘举着笔记本追着看比对卡,有个穿军装的同志摸了摸穿孔纸带,抬头问:"这数据,真是村妇记的?"

最里头的白发专家突然直起腰,手里还捏着块裂纹瓷片:"小同志。"他冲我招招手,"这裂纹......真是小孩爬电线杆踩出来的?"

我指了指幻灯机里的画面——小英子踮着脚画墙报,鼻尖沾着粉笔灰:"上个月她还来信,说要把"三看一听"画贴到祠堂墙上。"

专家的手颤了颤,瓷片在阳光下闪着光:"我做了四十年绝缘研究,"他声音发哑,"第一次看见损伤样本带着人气儿。"

当晚,管理委员会的办公楼亮了整夜灯。

我和苏晚晴坐在招待所窗前,看对面的灯光像星星落了满地。

她捧着搪瓷缸,热气模糊了眼镜:"你说他们会改吗?"

"会。"我望着楼下停着的"标准战车",车身上的雪已经化了,露出"人民的眼睛是最准的探伤仪"几个字——不知谁用红漆重新描过,亮得刺眼,"有时候,最硬的道理,得用最软的方式递进去。"

次日清晨,传达室老张头举着电报冲进来,报纸被风吹得哗哗响:"林总师!

管委会通知,标准草案公开征求意见程序启动!"

我接过电报,墨迹还没干。

窗外的玉兰树抽了新芽,风里飘着淡淡的花香。

苏晚晴翻出新印的草案,封皮上的红章还带着温度。

她突然笑了:"你猜,明天的报纸头条会写什么?"

我没说话,望着远处部委大楼前飘扬的红旗。

春风卷起一片玉兰花瓣,落在草案上,像盖了枚天然的邮戳。

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全国的报纸、广播、大喇叭都会响起来——那些带着泥土味的故事,那些被公式漏掉的真实,终于要从旧仓库、从田埂、从电杆下,走到千万人眼前。

而当他们翻开征求意见稿,会看见每一条数据旁都注着:"本项指标由基层巡线员XXX记录于XX年XX月"。

那不是签名,是无数双带着老茧的手,在国家标准的空白处,按下的、最实在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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