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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没人吹哨,可步子都踩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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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卫东踹门进来时,我正对着三份故障报告发愣。

他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轴承的剖面图,用红笔圈了个点:"湘南的同志用锤击听音法,棉线绑在轴承上放大声音,真找着偏心点了!"他把纸拍在桌上,"您看这笔记,是老陈头的儿子写的,他说他爹举着煤油灯照了半宿,手都抖了。"

苏晚晴跟着进来,怀里抱着个铁皮盒子,掀开是块结着白霜的金属板:"陕南的温控装置!

他们把冰箱压缩机改间歇制冷,牛油封层厚得能敲出响,王教授说误差不超过两度!"她眼睛发亮,"您闻闻,这牛油里混了松脂,是他们自己琢磨的防漏法子。"

老罗最后进来,裤脚沾着泥,手里攥着个笔记本:"滇西的电源模块修好了!

小张说他们用钨丝灯泡模拟负载,双电源切换时火花都没冒!"他翻到某一页,"您看,他们记了操作步骤,连灯泡瓦数都标了——40瓦,正好。"

我望着桌上摊开的三份报告,每份末尾都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缸子——和老罗刻的那个搪瓷缸一个模样。

国防科委的车是第四天来的。

黑亮的轿车碾过厂门口的碎石子,带起半片桂花瓣,粘在车窗上。

座谈会在大礼堂开,台上摆着三张桌子,我和苏晚晴、朱卫东坐中间。

主位的老领导摸了摸湘南的轴承剖面图,问:"你们这套体系,核心控制节点在哪?"

苏晚晴站起来,背后的幕布唰地拉开,是张巨大的协作点地图。

三百多个红点连成网,像片发光的叶子:"不在某个厂,也不在某个人。

它的核心是——信任同一套方法,相信同一个目标。"

我接话:"当年我们在废料组,用算盘打角度,用破缸子炼油。

后来老罗刻了缸底的字,林小川记了《口诀卡》,朱师傅攒了工具包。

现在——"我指着地图上最西边的红点,"新疆的牧民会用马奶酒擦电路板;最东边的渔村里,老船匠能用船钉改卡钳。

我们只是点燃了第一根火柴,后来的光,是他们自己燃起来的。"

老领导沉默了会儿,站起来和我们一一握手。

他的手很糙,像块砂纸:"我明白你们的"沉默宣言"了。"

那晚我又走进防空洞。

新刷的水泥墙还带着潮气,我摸黑划亮火柴,墙上的字映出来:"当千万人用同一双手思考,沉默便是最强的宣言。"

火柴快烧到指尖时,我看见门边有个蓝布包。

解开绳子,是套微型工具组——小锤子、细锉刀、尖嘴钳,每件都刻着编号和使用说明。

附信是张烟盒纸,字写得歪歪扭扭:"您教的方法,我们村五个铁匠轮班做了七夜。

湘西协作点·陈铁柱(民办锻工组组长)。"

工具摸起来还有余温,像是刚从炉子里取出来的。

我把它们轻轻摆上架子,和老罗的搪瓷缸、朱卫东的算盘、苏晚晴的计算尺并排。

离开防空洞时,听见瞭望塔上传来哼声。

夜巡的老张头正靠着栏杆,对着星空念顺口溜:"锤子轻轻敲,油滴慢慢跑;先判态,再断源,缓施治,留痕迹......"

风裹着桂花香吹过来,我听见更远的地方,有年轻的声音跟着哼起来。

先是一个,然后两个,三个,像星星落进深谷,又从山缝里钻出来,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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