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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十点整,谁敢按下启动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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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低低惊叹声。

那些电气组的老师傅,抱着的胳膊不自觉地放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怀疑被惊愕所取代。

第一步,空载运行,完美通过。

我没有丝毫松懈,立刻下达指令:“进入第二步,加载模拟负荷。”

随着赵卫东的操作,沉重的负载被接入系统。

就在此时,我的眼角余光敏锐地捕捉到,电流表的指针极其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那幅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连一直盯着仪表盘的督导员都没有察觉。

但对于将这套系统每一个反应都刻在脑子里的我来说,这无异于平静湖面上的一粒石子,激起了我心中的万丈波澜。

来了!

我没有一丝慌乱,几乎在指针抖动的瞬间便抬手高喊:“暂停!全体注意,暂停试验!”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刚刚还算轻松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

我指着控制台,皱着眉头,语气严肃:“二次回路的电流信号有瞬时波动,可能存在接触不良的隐患。为了绝对安全,必须立即排查。”

没有人敢质疑我的判断。

我立刻示意赵卫东上前,打开检修面板,装模作样地进行排查。

而我自己的身体虽然没动,眼神却如鹰隼般不动声色地扫过人群。

果然,刚才还站在角落里,那个戴着蓝色工装帽、身形微胖的男人,不见了。

我心中冷笑更甚。

选择在加载的瞬间动手脚,制造一个微小的故障信号,企图让系统在后续的冲击测试中崩溃,真是好算计。

他们以为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伎俩,能让我陷入手忙脚乱的境地,最终导致失败。

可惜,他们算错了一点。

我们花了整整二十分钟进行“检修”。

这二十分钟里,王师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大概以为我们真的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已经开始构思他的失败报告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赵卫东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根本不是在排查什么接触不良,而是在飞快地更换一组继电器——一组我们早已准备好的备用继电器。

而这一组继电器,正是昨晚我在那张石墨复写纸上,清晰地拓印下了关键指纹的那一组。

“检修完成!”我大声宣布。

重启系统,所有仪表读数比之前更加稳定,那如丝般顺滑的曲线再次出现。

王师傅的表情就像吞了一只苍蝇。

“第三步,冲击测试,开始!”我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李卫东在高压端猛地合上冲击负载开关。

一瞬间,相当于整个车间设备同时启动的巨大电流狠狠地冲击着系统!

所有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负载跃升的刹那,系统中的保护继电器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在电光火石之间准确无误地跳闸,切断了过载部分,而主系统电压仅仅是轻微下沉后便瞬间恢复正常。

整个响应过程,不到十毫秒!

完美!毫秒级的响应速度,这在国内都是顶尖水平!

全场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被这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测试结果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王师傅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我厉声质问:“等等!我不相信!刚才你们中断了二十分钟,谁知道你们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偷偷改动了设计图纸?”

来了,最后的挣扎。

我平静地转过身,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回答:“王师傅,我们所有的操作,都严格按照厂里的规程进行登记。您如果不信,可以查阅操作日志。”

话音未落,苏晚晴已经迈步上前,将那本厚厚的《设备操作日志》“啪”的一声放在了王师傅面前的桌子上。

她翻开刚才记录的那一页,上面清晰地写着:“10:15,发现二次回路信号异常波动,暂停试验。10:17,经排查,怀疑3号继电器存在偶发性故障风险,为确保后续冲击测试万无一失,决定更换备用件。更换人:赵卫东。监督人:李响(我自己的名字)。10:35,更换完毕,系统自检正常。”

在每一个关键步骤后面,都有我和赵卫东的双人签名。

王师傅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日志上,他的脸色从涨红,到铁青,最后变成一片煞白。

他想找茬,想说我们伪造记录,但他立刻意识到,如果他这么说,就等于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同时指控我们三个人在伪造一份有几十人见证的官方记录。

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

他翻了几页,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最终颓然地将日志合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测试结束,现场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没有像个胜利者一样去庆祝,而是趁着所有领导都在场,当场宣布:“鉴于本次试验暴露出的安全隐患,我提议,从今天起,所有配电系统的关键变更,必须严格实行‘双人双锁’制度。所有关键节点,必须加装一次性的物理防篡改标识!”

我的话掷地有声,这一次,没有人反对。

因为事实已经替我说了所有的话。

人群渐渐散去,李卫东悄悄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响哥,刚才在高压室最里面的角落,捡到了这个。”

他摊开手掌,里面是一只皱巴巴的绝缘手套,而在手套的指尖里,塞着半截已经被烧得焦黑的电阻丝。

我接过来,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我冷笑一声:“想用这个制造线路短路的假象,嫁祸给设备本身。可惜他们忘了,一个真正的工程师,连一颗灰尘落在什么位置,都会记在心里。”

我没有声张,而是将这只手套和里面的电阻丝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我的工具箱最底层。

这一局,我赢了,赢得很漂亮。

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掀开了牌桌的一角。

夜幕降临,厂区的喧嚣渐渐褪去。

我独自站在试验间的窗前,看着外面被路灯拉长的树影,心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工具箱里那只冰冷的手套,像一块烙铁,提醒着我一切都还远远没有结束。

风平浪静的湖面下,往往隐藏着更汹涌的暗流。

我赢得了这场审判,却也彻底站在了某些人的对立面。

他们会就此罢手吗?

显然不会。

那么,接下来的暴风雨,又会从哪个方向袭来?

我安静地等待着,就像一个蛰伏在暗处的猎人,等待着下一个猎物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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