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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把名字,焊进钢心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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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想到,千里之外,她早已准备好应对预案。

只有我知道,过去三个月,她每晚都在复核我的笔记,把那些碎片化的记忆,一点点翻译成可验证的公式与图表。

她不是在等奇迹发生。

她一直在为这一刻,默默铺路。

当我将最终整合版方案装订成册,窗外晨光微露。

桌面上,七份手绘图纸整齐叠放,每一张都签着名字,按着手印。

它们不再只是技术文件,而是十二个工人和技术员共同立下的军令状。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6:47。

距离专家组复会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我把方案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团尚未点燃的火。

有些变革,从来不是一声惊雷劈开天地。

它始于一次敢于署名的修改,一场无人退缩的复核,一群普通人,在黑暗中执笔,把名字,焊进了钢心里。

第七日清晨,天光未亮,我抱着方案走进科工委小楼时,风里还带着昨夜残留的凉意。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门虚掩着,灯光从缝隙里漏出来,像一道刀锋划在地板上。

我知道,那里面坐着的不只是几个专家——那是整个国家军工体系的神经中枢。

“林代表。”值班干事接过文件袋,声音压得很低,“首长们已经看过了前六页。”

我没有应声,只站在门外,听见里面传来翻纸的沙沙声,有人轻咳,有人低声念出数据。

十秒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立刻召集试制组!特批一条快反产线,二十四小时内必须出样件!”

门猛地推开,冷风灌进来。

我看见几位老将军并肩走出,其中一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这回不是给你们厂争脸了,是给咱们中国人争口气!”

上午九点,西南三厂专线接通,远程监控画面跳出来:新模具正在吊装进压机。

我的心跳随着液压表一点点攀升。

十二名跨厂技工的名字就贴在控制台旁,像一排无声的誓言。

下午两点五十九分,第一块枪机框成品被钳子夹出冷却槽。

全场寂静,质检员拿着卡尺的手微微发抖。

三分钟后,他抬起头,声音劈开沉默:

“无裂纹,尺寸全项达标!”

掌声炸起的那一刻,我没动。

直到那位满头白发的老锻工踉跄着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喉头哽咽:“三十年了……从来都是我们照图纸干,死也不敢改一笔。可今天,我摸着这块钢,觉得它有魂儿了!你们让我们这些‘泥腿子’也能参详国家大事了!”

我眼眶发热,却挣脱他的手臂,转身走向工作台。

焊枪早已备好,火焰“嗤”地一声点燃,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金红弧线。

我俯下身,在模具侧壁缓缓移动焊嘴,一笔一画,刻下七个小字:“红星火种联调·1965.4.12”。

有人急忙劝阻:“林工,别留痕啊!万一上面追责怎么办?”

我熄了火,摘让人知道是谁干的。我们不是机器上的螺丝钉,我们是打铁的人。”

当晚总结会,礼堂座无虚席。

科工委领导当众宣布:新型步枪预研项目正式设立“基层协同创新组”,由林钧同志担任首任组长,统筹全国三十家协作厂技术对接。

台下沸腾如潮,我却一眼没看那些贺喜的目光。

散会后,一封电报送到了我手里。

是小崔发来的,只有短短一行字:

【工坊第一期学徒全部通过考核,张大力主刀完成轴承保持架改良,废品率降至4.3%。】

我攥着那张纸,在招待所窗前站了很久。

窗外,***方向灯火通明,像是埋在夜色里的星辰阵列。

我把电报展开,轻轻贴在胸口,又从内袋取出一张泛黄的图纸——那是我在废料站捡回来的第一张残图,背面写着一行铅笔字:“你点亮的光,不能只照一个人。”

那一瞬,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重量。

不是奖状,不是头衔,而是千里之外一个叫张大力的学徒,第一次独立拿下合格件时颤抖的手;是十二个素不相识的技术员敢在图纸上签下名字的勇气;是千万双粗糙的手,正等着被唤醒、被组织、被焊进这个国家真正的钢铁脊梁里。

第三天清晨,北京城刚苏醒,协调会的通知已送到门口。

我收拾好行李,将组长任命书静静放在桌上。

然后,拎起背包,走向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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