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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规矩立起来,就得有人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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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九份,分别送到各车间党支部、工会、团委,还有——火种工坊门口的公告栏。

大红头文件,加粗标题:《关于近期技术管理流程违规情况的通报》。

那天下午,我站在车间外,看见一群老工人围着公告栏指指点点,有人摇头,有人冷笑,还有年轻学徒拿着本子抄内容。

苏晚晴走过来,站在我身边,望着那张红纸,轻声道:“你这是把刀架在所有人脖子上。”

我沉默片刻,说:“我不需要他们服气。”

风掠过厂区,卷起几片碎纸。

“我只要他们记住——违规的成本,高到付不起。”周五清晨,霜重路滑,红星厂的高炉还未吐出第一缕白烟,设备科门口却已排起了长队。

五份补录的技改提案整整齐齐码在刘志明办公桌上,盖着鲜红的“火种工坊优先通道”章。

他亲自带着人跑遍档案室,翻出积压三个月的原始申请单,一份份扫描、编号、录入系统——动作利落得不像被迫,倒像是生怕慢了一步,又被钉上那张公告栏的“耻辱榜”。

小崔回来时,手里捏着一张纸,脸上带着点冷笑:“刘科长亲自送来的道歉信,说‘工作疏忽,深感愧疚’,态度那叫一个诚恳。”

我接过信扫了一眼,连拆都没拆,直接推到桌角。

“告诉他,我不看检讨,只看行动。”我顿了顿,声音不高,“让他全科签《流程合规承诺书》,贴走廊正中央。谁不签,下周就调去废料组分拣铁屑。”

小崔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明白,这就办。”

门关上后,我拉开抽屉,抽出一沓泛黄的报废登记簿。

近半年的数据我都调来了——不是怀疑,是确认。

在那个被所有人视为“正常损耗”的轴承保持架冲压工序里,月均报废率稳定在17%,像一道割不开的旧伤疤。

军代表来查过三次,都说“工艺瓶颈”,可我知道,真正的瓶颈从不在机器,而在人心。

当晚十一点,车间早已收工,唯有三号冲压线还亮着一盏孤灯。

苏晚晴裹着深蓝工装站在模具旁,手里拿着我用废旧电路板和铜丝缠出来的应力感应贴片,眉头微蹙。

“偏移0.3毫米。”她报数,“导向柱轴心不对,每冲一次都在撕裂材料内应力。这不是技术问题……”

“是维护偷懒。”我接上她的话,手指抹过模具边缘厚厚的油泥,“他们以为没人懂,所以敢糊弄。”

她抬头看我,镜片后的眼神清冷依旧,却多了一丝锐利:“你要动这个?这可是机加车间的‘铁桶区’,班长陈大山是赵副厂长的表弟。”

“正因如此,才要动。”我把记录本合上,塞进怀里,“他们不是想看我立的规矩能不能落地吗?那就拿这块最硬的骨头,敲给所有人听。”

第七日,晨会扩大会。

我站上讲台,没念稿,只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降废率。

“百日攻坚,目标:轴承保持架报废率压到5%以下。”我说完,将一叠数据拍在桌上,“责任班组——机加三班;当前断裂率——17%;过去一年浪费钢材两千三百吨,够造两辆坦克。”

全场哗然。

有人低头不语,有人怒目而视。

陈大山当场就要站起来辩解,被周厂长一个眼神按了回去。

我继续道:“提出有效方案者,创新基金分红,优先评职称。若隐瞒问题、消极应对——”我目光缓缓扫过角落,“监督小组每周巡查,违规记录直报厂党委。”

散会后,老钳工王德海拄着拐来找我,怀里抱着本破旧笔记本,边角磨得发白。

“林工,”他声音沙哑,“这模具我修过七回,每次报修都被说‘尚可使用’……现在,我能把这本交出来吗?”

我接过笔记,沉甸甸的,像捧着一段被埋没的岁月。

那天夜里,火种工坊灯火通明。

苏晚晴伏案整理方案,笔尖沙沙作响。

良久,她抬眼问我:“你早就算准他们会狗急跳墙,所以提前布了这一手?”

我卷起左臂袖口,露出那道横贯小臂的烫伤疤痕,在灯光下泛着暗红。

那是前世实验室爆炸留下的印记,也是今生第一次被欺辱时,为抢一口热饭扑向蒸汽阀烧伤的痕迹。

“以前我挨饿受欺,是因为没靠山。”我低声说,却字字如铁,“现在我建规矩,不是为了让人感激,是为了让想使坏的人——先掂量掂量代价。”

窗外,厂区广播正播放新规宣贯录音,铿锵有力。

而配电房深处,一只伸向主电闸的手,在即将合闸的瞬间,悄然缩了回去。

就在密函送达的第五天夜里,周厂长突然召集核心技术人员开会。

我走进会议室时,发现名单初拟三人,桌上摆着一份未拆封的军委印鉴文件。

风,开始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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