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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总工椅子还没凉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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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喉头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窗外夕阳西沉,余晖落在那本旧笔记上,像是一道穿越时空的烙印。

而我知道,风暴已经在路上了。

周五,厂党委会即将召开。

赵副厂长已经放出风声,要在会上再次强调“组织纪律”和“代表人选的政治可靠性”。

他不会想到,有些火种,早已不在炉中,而在人心深处,静静等着风起。

周五的党委会,会议室里烟味呛人。

我坐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画着热处理曲线。

这种会本不该有我插话的份——一个助理技术员,连工程师职称都没捞着,能坐进来已是破例。

可我知道,今天这局,不是来听的,是来破的。

赵副厂长清了清嗓子,声音沉稳得像在宣读判决书:“……技术交流会代表人选,关系到我厂政治形象与组织纪律性。苏晚晴同志出身清白、履历完整、专业对口,由她出席,最为稳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嘴角微扬:“至于林钧同志,虽然在基层有些创新表现,但毕竟资历尚浅,且身份敏感。让他代表国家层级会议?未免太过冒险。”

没人接话。

周厂长低头翻着文件,眉头拧成个“川”字。

我能感觉到空气在凝固,像淬火前的最后一秒高温。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秘书快步走进来,将一份电报递给周厂长。

全场静得落针可闻。

周厂长看完,脸色骤变,抬头环视一圈,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部里刚来电——技改会提前到下周二召开。”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念出后半句,“请红星厂‘火种计划’负责人林钧同志,做好大会交流准备。”

死寂。

赵副厂长脸上的从容瞬间碎裂,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他们……怎么知道名字的?”他喃喃道,眼神猛地转向我,又扫向冯老。

冯老依旧端坐,面无表情,仿佛刚才那封改变命运的电报与他毫无干系。

可我知道是谁动的手。

昨夜,冯老那个破旧笔记本摊在桌上,他一笔一划写信,手抖得厉害,字却极稳。

他说:“我不是为你求情,我是为咱们国家的技术良心说话。”那封信,附着七个项目汇总报告——全是火种工坊三年来被打回的“废案”,如今成了无法忽视的实绩铁证。

他托了老战友,直递部总工办公室。

这不是推荐,是正名。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赵副厂长的目光。

没有挑衅,没有得意,只有一种沉静的穿透力。

你看不起我搞的那些“小打小闹”?

可正是这些被你扔进废纸篓的东西,现在正被国家点名要听。

散会后,我没回工坊,也没去宿舍。

我独自爬上了厂区那座废弃多年的水塔。

风大得几乎要把人掀下去,但我需要这片高度,需要看清这片土地——红星厂的灯火像星河铺展,每一盏灯下,都有人在为精度较劲、为材料发愁、为一台机床抢修一夜。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苏晚晴披着军大衣站在我旁边,伸手递来一件更厚的:“穿吧,别逞强。”

我接过,没立刻穿上,只是握在手里,感受那份沉甸甸的暖意。

“紧张?”她问。

我摇头,望着远处黑夜里倔强亮着的几扇窗——那是火种工坊的夜班岗。

“我在想,如果十年前有人告诉我,一个‘黑五类子弟’,能被国家点名参加技改大会……我会笑他疯了。”

寒风吹乱她的刘海,她静静看着我:“现在呢?”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燃着一团火。

“这不是终点。”我说,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是起点。火种已成炬,接下来——该照进总工办公室了。”

话音落下,远处厂区钟楼敲响九下。

而此刻,在家属区一间昏暗的屋子里,赵副厂长正盯着桌上的牛皮纸袋,手指微微发颤。

他刚刚收到一份匿名材料,封面没有署名,打开后第一页,赫然是两份泛黄的档案复印件——

林钧父亲,1951年定性为“历史反革命”;母亲,1954年因境外通信嫌疑接受审查。

他盯着那行字,良久,嘴角忽然扯出一丝冷笑。

窗外,北风卷着枯叶拍打玻璃,像某种不详的叩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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