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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提干路上没有坦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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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他们知道,”我盯着他,“每一项改进,都是我们一毫米一毫米磨出来的。”

刘瘸子拄着拐来送焊缝检测记录,骂咧咧地说:“老子一条腿都能走正道,你们凭啥污蔑一个肯干活的年轻人?签!我签十个名都行!”

提干评议会前一天傍晚,调查组收走了全部材料。

我在空荡的办公室坐了很久,窗外暮色沉沉压下来。

突然,门被推开一条缝。

苏晚晴走进来,肩头落着未化的雪。

她没说话,放下一杯热水,然后从文件夹里抽出一页纸——是我的申报表复印件,上面多了一行红色批注。

她低声道:“他们问你,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人,能懂这些?”

我抬头看她。

她眸子黑得像深夜的锻炉,映着一点不肯熄灭的火。

“我说,”她声音很轻,却像铁锤砸在砧板上,“有些人生来就在泥里爬,可他们的脑子,早已经飞过了山海关。”评议会的灯光惨白,照得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我坐在长桌一端,像被架在火上烤。

调查组长姓陈,国字脸,嗓门大得能把房顶掀了。

他翻着我的申报材料,忽然冷笑一声:“林钧同志,你说你靠自学掌握了这么多技术?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人,能懂这些?别告诉我,你是天才!背后有没有高人指点?是不是有人偷偷帮你?”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我能感觉到身后几道目光如钉子般扎来——那是赵德贵的人。

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等我倒下,等我被扣上“窃取成果”“境外勾连”的帽子,从此永世不得翻身。

可我不怕。

我只是静静看着他,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节奏——和那晚整理台账时一样的节拍。

我知道,真相从不怕查,怕的是没人敢说。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一声轻响。

苏晚晴站了起来。

她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肩线挺直,像一杆不肯弯的枪。

她没看任何人,只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泛黄的纸,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我在哈尔滨工业大学机械系的期末考试卷。”她的声音不高,却穿透整个会议室,“1956年,《机床设计原理》科目。其中一道题——‘C620车床离合机构受力分析’。”

她将试卷推到台前,指尖点着一道红叉:“当年我没答全,错在III轴啮合力方向判断错误。而林钧在修复C620时的结构改动,恰好纠正了这个力学偏差。”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终于抬眼,目光扫过调查组每一个人:“请问各位领导,是我抄了他?还是他,抄了未来的自己?”

没有人说话。

梁副厂长缓缓抬起头,眼神从震惊转为震动,再到一种近乎灼热的认同。

他慢慢抬起手,一下、两下……掌心拍在一起,沉稳有力。

一下掌声,像是惊雷劈开了阴云。

接着,刘瘸子拄着拐站起来,韩建国也跟着起身,技术科那两个年轻技术员犹豫了一瞬,最终也站了出来——六个人,整整齐齐,站在我身后。

调查组的人脸色变了。

他们想拿学历压我,却没想到,有人用一张旧考卷,反手就把逻辑碾成了齑粉。

会议最后宣布决议暂缓公布,但谁都看得出来——风向变了。

散会后,我独自走出厂部大楼。

天色已暗,铁轨横亘在雪地上,像一条沉默的钢龙。

寒风刺骨,我却觉得胸口滚烫。

脚步声由远及近。

回头一看,是苏晚晴。

她走近,没说话,只是递过来一本红皮证件——《见习技术员聘任审批表》,初审通过。

“还没盖章。”她说,语气平静,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但他们拦不住了。”

我接过,指尖触到纸面微糙的质感,心跳竟有些发颤。

就在这时,余光瞥见远处车间天桥上一道黑影。

赵德贵站在那儿,手里捏着一封信,火柴划了好几次,都没点燃。

寒风吹起信纸一角,我远远看见上面一行字,力透纸背:

“此人若入技术序列,我誓不共职。”

我没有笑,也没有怒。

我只是把审批表小心地揣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

抬头望向东边——那里,晨光正悄然撕开夜幕的一角。

而是战场的号角,才刚刚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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