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慈宁宫刁难（2/2）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殿外终于传来皇上的脚步声，还伴着小李子的通报：“皇上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皇上走进殿内，目光先扫过小燕子和班杰明，见两人神色紧张，又看了看老佛爷和皇后的冷脸，心里已然明白大半。“皇额娘，皇后，这么早传小燕子和班杰明来，是有什么事？”

皇后立刻上前，语气带着几分委屈：“皇上，您可来了！这班杰明胆大包天，竟然跟小燕子私下定情！小燕子虽是您的义女，却也是皇家的人，他一个外邦人，怎么配得上？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咱们大清没规矩？”

愉妃也跟着点头：“皇上，班杰明还说要放弃外邦身份，可他无依无靠，怎么护着小燕子？再说，他们瞒着您和老佛爷，这本身就是欺君之罪啊！”

皇上没立刻说话，只是走到班杰明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班杰明，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想跟小燕子在一起？”

班杰明立刻躬身，声音比之前更坚定：“回皇上，是真的。臣对小燕子格格的心意绝无半分虚假，愿意放弃国籍，不再与教会有任何联系，余生只守着格格，为大清效力，绝不给皇上添麻烦。若是皇上不信，臣可以立誓！”

“皇上，”晴儿这时适时开口，语气温和却有力，“班杰明并非无担当之人。之前含香姑娘的事，他帮着隐瞒，还救过紫薇格格；上个月御花园走水，他也是第一个冲进去搬救兵。他对大清有心意，对小燕子格格更是真心，这样的人，不该只因为‘外邦’的身份就被否定。”

她顿了顿，又看向老佛爷：“老佛爷常说，做人要看心。小燕子格格虽是义女，却对皇上孝顺，对老佛爷恭敬，从未做过有损皇家颜面的事。她跟班杰明真心相待，若是强行拆散，反而会让格格伤心，也显得咱们皇家不近人情。”

皇上微微点头，显然认同晴儿的话。他转头看向老佛爷，语气带着几分劝和：“皇额娘，晴儿说得有道理。班杰明愿意入大清户籍，放弃外邦身份，说明他是真心想留在这儿；小燕子虽是义女，却也懂事，不会真的丢了皇家体统。朕觉得，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观察一段时日，若是他真的有担当，再谈后续不迟。”

老佛爷手里的佛珠停了停，脸色依旧不好看，却也知道皇上话里的分量，皇上既已开口，再强硬反对，只会让母子生隙。她重重地哼了一声：“皇上都这么说了，哀家还能说什么？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就算答应了，他们也得守宫里的规矩！小燕子不许再像以前那样胡闹，班杰明也得谨言慎行，别让人抓住把柄，说咱们皇家连个外邦人都管不好，丢了体统！”

皇上松了口气，笑着点头：“皇额娘放心，朕会盯着他们的。”他转头看向小燕子和班杰明，语气缓和了些：“小燕子，以后在宫里要收敛性子，多跟晴儿学学规矩，别再让老佛爷和朕操心。班杰明，你先去吏部办户籍，往后就留在御书房当差，帮着整理书画，若是做得好，朕再给你安排别的差事。”

小燕子和班杰明对视一眼，眼里都涌起狂喜。两人连忙跪下行礼，声音里满是感激：“谢皇上（皇阿玛）！谢老佛爷！”

皇后见事已至此，虽不甘心，却也只能顺着说：“既然皇上和老佛爷都答应了，你们往后可要好好做事，别辜负了皇上的恩典。”

皇上又叮嘱了几句“凡事多商量，别擅自做主”，才带着众人离开慈宁宫。走出殿门时，阳光正好穿过晨雾，洒在青石板上，暖融融的。小燕子轻轻的碰了碰班杰明的手，指尖终于不再发凉；班杰明看着她眼里的光，心里暗暗发誓，定要好好做事，不辜负皇上的信任，更不辜负她的心意。

只有老佛爷站在殿内，看着窗外的阳光，轻轻叹了口气——她虽答应了，心里却仍介意那“外邦人”的身份，也怕这桩事传出去，让文武百官议论皇家“失体统”。晴儿悄悄走到她身边，递上一杯热茶：“老佛爷，别气了，他们会懂事的。”老佛爷没说话，只是慢慢转动着佛珠，眼神里满是复杂，她只希望，皇上的决定是对的，别真的丢了皇家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