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佬的软肋,藏在我写的剧本里(2/2)
秦昊站在侧旁,低声汇报:“她没提您半个字,但每个案例……都像在讲您的恐惧。”
画面中,一位女科学家正说着:“最伤人的不是谩骂,是爱的人说‘为了你好,别说了’。那一刻我才明白,他以为的保护,其实是囚禁。”
傅景深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陈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轻声道:“先生,有些话,或许只有别人替她说出来,您才听得进去。”
他没有回应,目光始终锁定侧幕。
那里,苏晚晴站在控台前,一身黑色西装裙,发丝束起,神情专注。
灯光掠过她的侧脸,轮廓利落如刃,却又透着一种沉静的力量。
像一柄收鞘的剑,不出则已,一出必见血封喉。
活动结束得平静而有力。
没有热搜,没有通稿,但每一个到场的人都带着震动离场。
夜风微凉,地下车库灯光昏黄。
苏晚晴刚走到车旁,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停下动作,未回头,却已知来人是谁。
那人靠在车门边,身影被顶灯拉得很长。
许久,低哑的声音响起,罕见地带着一丝迟疑:
“你早就查到了,对吗?关于我妈的事。”夜风卷着地库的凉意,拂过苏晚晴裸露的脚踝。
她站在车旁,高跟鞋在水泥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柄未出鞘的刀。
傅景深靠在车门边,轮廓被顶灯切割得锋利而沉默。
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久违的裂痕:“你早就查到了,对吗?关于我妈的事。”
她没有回避,只是轻轻点头,发尾在风中微动。
“我不是要揭你的伤疤。”她说,嗓音平静却有力,“我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怕被看见,但我也不想你,永远活在阴影里。”
她从包里取出一枚银色U盘,指尖捏着它,仿佛托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这是我写的纪录片提案,《光与盾》。”她将U盘递向他,目光坦然,“主角是你,视角是我。如果你不同意,我现在就删掉。”
傅景深没接,也没动。
监控画面在他瞳孔深处回放:她策划的沙龙、那些字句如刃的剧本、台下无声落泪的听众……全都在刺穿他筑了二十年的高墙。
“你凭什么觉得我能信你?”他终于开口,指节攥得发白,像是要把那枚U盘捏碎在空气中。
苏晚晴仰头看他,唇角微扬,眼里却盛着不容错辨的坚定:“凭我没在晚宴上说出你的科研代号‘Epsilon’,凭我把‘project E’的最高权限还给了你,也凭……”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我还在用那个生日当密码。”
空气骤然凝滞。
那是三年前一场庆功宴后,他醉酒失言说漏的秘密日期——他母亲的忌日。
也是唯一一次,他在她面前卸下防备,说了整整一夜无人倾听的话。
他怔住,眼底翻涌起某种近乎痛楚的情绪。
下一秒,他忽然笑了,笑声低沉沙哑,像锈住的齿轮重新转动。
“你知道拍这种片子的人,最后都会变成疯子吗?”他问。
“那你得看着我,”她迎着他目光,笑意清亮,“别让我疯。”
他没再说话,伸手接过U盘,动作极缓,仿佛接住的是某种易碎的承诺。
然后,他拉开副驾车门,动作自然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就在她准备绕到驾驶座时,他忽然回头,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下周董事会,你来做开场陈述。”
苏晚晴脚步一顿,眉心微蹙:“不是说好不强迫我出现在你权力中心的吗?”
“这不是强迫。”他眸光深邃,唇线绷出一道冷峻弧度,“是我想让所有人看看——我傅景深的女人,到底有多硬的骨头。”
话落,他坐进车内,车门合拢,隔开一室暗涌。
她立在原地,心跳竟有一瞬失序。
不是因恐惧,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在悄然成型——她曾以为自己只是在利用他的弱点周旋求生,可此刻,她分明看见那堵铜墙铁壁裂开了一道缝,而她正站在裂缝之外,手握火种。
车内,导航悄然亮起。
目的地:城郊墓园。
每年这一天,他都会独自前往。
而今年,副驾多了一束白山茶,花瓣洁净如雪,静静躺在黑色真皮座椅上。
车轮碾过地面,缓缓驶离地下车库。
城市的灯火在上方渐次亮起,像一场无声的加冕礼正在降临。
而在苏晚晴公寓的加密邮箱中,一封来自傅氏集团机要秘书处的邮件刚刚抵达,附件标题冰冷而清晰:
《董事会正式议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