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佬的沉默,比雷霆更可怕(1/2)
苏晚晴的指尖还搭在钢笔上,墨水未干的政策分析写到一半,窗外的风掀起百叶帘一角,洒进来的光斑正好落在傅景深脚边。
他站在门口,没有敲门,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像一头终于锁定猎物行踪的猛兽,耐心地丈量着距离。
她心跳漏了一拍,喉间微紧,却只垂了垂眼睫,将笔轻轻搁下,抬眸时已是一派从容:“傅总,是来确认款项已打吗?钱昨天就到账了。”
傅景深没说话,一步步走进来,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的声音沉稳得令人心悸。
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书桌中央,正是那份《亲属经济援助协议》的原件,连同打印出的录音文字稿,时间码清晰标注,每一句威胁、每一声冷笑都被白纸黑字钉死。
“你知道这份协议一旦曝光,足以让苏明远坐牢?”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层裂开的第一道响动。
苏晚晴点头,语气平静:“我知道。但他只是个蠢人,不是恶人。真把他送进去,苏家立刻会召开记者会哭诉‘傅氏豪门欺压孤寡’,煽情通稿铺天盖地,舆论反而对我们不利。”她顿了顿,抬眼直视他,“而且……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我还想体面地离婚。”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轻,像是随口一提,可傅景深的瞳孔却骤然一缩。
他眯起眼,审视她的神情,仿佛要剥开那层温顺外壳,窥见内里真正的骨骼。
“所以你选择私了?”他冷笑,“还让他亲口说出你想离婚再嫁?你以为我会听不出,那是你故意激他的?”
“当然。”苏晚晴坦然迎视,“只有让他觉得我无情、有退路,他才会怕。人性如此,贪得无厌的前提是相信你能忍。一旦他知道我不再忍,反而能反手捏住他的命脉,他就只会低头。”
书房陷入短暂的寂静,空气凝滞如铅。
傅景深忽然俯身,单手撑在她座椅两侧,将她牢牢圈在臂弯之间。
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合着一丝金属与电流的气息——那是他常年待在实验室留下的味道。
她呼吸一滞,脊背绷紧,却没有躲。
“苏晚晴。”他低声道,嗓音沙哑,像砂纸磨过耳膜,“你告诉我,一个三个月前还在为陆承泽流泪的女人,怎么会突然懂这些?”
她怔了一下。
那一瞬间,记忆翻涌——原主的确曾在深夜抱着枕头无声哭泣,只为男主多看她一眼;也曾跪在雨中求他回头,换来的是冷漠一句“别脏了我的车”。
而如今,那个为爱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已经被她亲手埋葬。
她缓缓笑了,唇角扬起,却不带半分温度:“也许……是我终于明白,眼泪换不来任何东西,除了被推出去喂狗。”
这句话,一字一句,复刻了那夜她在书房对小刘说过的冷言。
可此刻从她口中说出,却有了全新的重量——不再是伪装,而是彻彻底底的觉醒。
傅景深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幽深似海,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怀疑、探究、甚至……一丝近乎灼热的兴趣。
他沉默良久,忽然低笑了一声,短促而危险。
“有意思。”他直起身,袖口滑落的手腕上戴着一块极简机械表,指针正指向三点十七分,“我以为你只是变聪明了,原来你是换了个人。”
苏晚晴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傅总觉得我没资格聪明?”
“不。”他慢条斯理地卷下衬衫袖子,动作优雅得像在拆解一枚炸弹,“我只是在想,如果现在的你,是真实的你……那我这三个月来的所有判断,是不是都错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步伐稳健,一如来时。
就在苏晚晴以为这场对峙已经结束,准备重新执笔时——
他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她,声音低沉落下:
“下周,我要去新加坡开会,你跟我去。”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忽然直起身,转身走向门口。
就在她以为这场对峙已经结束,准备重新执笔时——
他停下脚步,侧首回望,光影半遮住他深邃的轮廓,声音低沉如暗流涌动:“下周,我要去新加坡开会,你跟我去。”
苏晚晴一怔,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我?”她轻声反问,语气里没有惶恐,只有谨慎的确认。
傅景深微微偏头,下颌线绷出一道冷峻弧度:“傅太太出席商务晚宴,很奇怪吗?”他顿了顿,眸光微转,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审视,“还是说……你觉得,自己配不上?”
空气骤然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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