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佬眼皮底下,我靠预言上位(2/2)
他向来不信奇迹,只信证据。
而这张纸条,是证据,也是信号——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蠢货。
下午三点,距离家宴还有三小时。
苏晚晴换上一条低调的珍珠灰丝绒裙装,刻意避开了原主最爱的艳红色。
她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抚过耳坠,镜中映出的脸依旧美得毫无瑕疵,可眼神早已不同。
她不是来争宠的。
她是来活命的,顺便……改写命运。
她起身走出房间,沿着回廊缓步前行,途经餐厅时,脚步微顿。
帘幕后传来低语。
是林婉儿的声音,轻柔温婉,带着笑意:“……放心,我已经跟佣人说好了,位置不会错的。”
苏晚晴脚步未停,唇角却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剧情,开始偏轨了。
家宴的水晶吊灯在暮色里次第亮起,将傅宅餐厅照得如同白昼。
鎏金餐具折射出冷而锐利的光,映在苏晚晴低垂的眼睫上。
她坐在角落的位置,姿态谦逊,手中酒杯轻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不是在等一场饭局——她是在等一个陷阱张开,再亲手把它碾成灰。
就在三小时前,她路过餐厅帘幕时,听见了那句轻飘飘却淬着毒的话:“这汤温度够高吗?别到时候不够‘惊险’。”
那一刻,她的血液几乎凝住。
原书中,这一幕被描绘成林婉儿“无意间”被佣人打翻热汤烫伤手腕,楚楚可怜地倒进傅景深怀里,引得他破例送她回家,成为两人暧昧关系的开端。
可如今,连汤都还没上,对方已在确认“惊险程度”——根本不是意外,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情感绑架!
苏晚晴转身便走,脚步轻得像猫,心却沉如铁。
她直奔林婉儿临时寄放的手包,借着补妆的由头潜入侧厅。
指尖迅速划过瓶身,找到那支标志性雕花香水——“雪夜鸢尾”,广告打得温柔无害,实则含有微量花生萃取物,正是财政厅周副厅长的致命过敏源。
原主曾因误喷这款香水平安无事,是因为那天周副厅长根本没来。
可今天不同,他是傅景深特意邀请的关键政商代表。
她拧开瓶盖嗅了半秒,立刻换上早已备好的无敏替代款,又将空瓶塞回林婉儿手包边缘,位置恰好能被陈姨这种老派管家一眼注意到。
——你想要“柔弱惹人怜”?我送你一场“蓄意谋害”的罪名。
晚宴正式开始,觥筹交错间,林婉儿果然按计划行动。
她端着茶盏走近周副厅长,笑意温婉:“叔叔最爱的龙井,我亲自泡的。”话音未落,脚下一滑,茶水倾洒,正泼向对方袖口。
“啊!”她惊呼后退,手腕一抖,像是痛极,眼角泪光盈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宾客哗然,侍者慌忙上前擦拭。
周副厅长脸色骤变,呼吸急促,猛地呛咳起来。
有人惊叫:“快!周厅长对坚果类过敏!刚才她身上有香味!”
医生火速到场,听诊、测压、注射抗敏剂……全场气氛紧绷如弦。
可五分钟后,医生摘下听筒,语气疑惑:“病人生命体征平稳,未检测到IgE抗体激增,应未发生真正过敏反应。”
众人面面相觑。
林婉儿怔在原地,眼中的泪水还未来得及落下,已显尴尬。
就在这时,陈姨弯腰从桌底拾起一只滚落的小瓶,举高几分,声音清晰:“这是林小姐的香水?标签写着‘含香精A7’——但据我所知,您平日用的是另一款。”她顿了顿,目光如针,“而这支,成分表里并无花生衍生物。”
“我……”林婉儿慌忙去摸包,发现原装香水不见了,脸色瞬间惨白,“一定是弄混了!我今天换了新买的试用装……”
“是吗?”陈姨淡淡道,“可司机说,您上车前特意向他确认过‘带的是不是那瓶旧款’。”
谎言层层剥开,露出狼狈内核。
宾客们眼神渐冷,有人低声议论:“为了博关注,竟敢拿人命开玩笑?”“傅氏家宴也敢这么演?”
傅景深始终未语。
他坐在主位,指节抵着唇线,眸光幽深如渊,缓缓扫过全场,最终落在那个低头抿酒的女人身上——
苏晚晴垂着眼,仿佛与这一切无关。
可唇角那一抹极淡的弧度,像刀锋出鞘前的一瞬寒光,一闪即逝。
纸条、危机预判、舆论逆转……再到如今香水调包、反设埋伏——所有线索都在指向同一个结论:这个曾被他视为草包废物的女人,正在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方式,掌控局面。
而最可怕的是,她做这一切时,安静得像影子,精准得像猎手。
宴会结束,宾客陆续离去,笑声与寒暄渐远。
苏晚晴终于松了一口气,指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第一步棋落定,林婉儿信誉尽失,短期内再难接近傅景深;第二步资金预警也已送出,只要傅景深查下去,苏氏集团的阴谋便会浮出水面——她的价值,正在一点点刻进这位疯批大佬的认知里。
她转身欲离,高跟鞋刚踏上楼梯第一阶——
“少夫人。”
一道苍老却沉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苏晚晴脚步一顿。
是陈姨,不知何时已候在廊下,面容肃静。
“先生请您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