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系统深夜漫游（2/2）

它对着水洼做了几个鬼脸（自认为），然后沮丧地发现效果都不理想。

【唉，人类的情绪表达系统真复杂。还是代码逻辑清晰。算了，还是继续探索吧。】

它站起身，又开始对一只路过的、试图伪装成树枝的竹节虫产生了浓厚兴趣，蹲在那里研究了半天，内部数据库疯狂记录着竹节虫的拟态原理、运动方式等等。

营地这边，众人看着“沈砚泠”一会儿对着水洼“顾影自怜”（？），一会儿对着空气（竹节虫）“深情对望”，表情还时不时变一下，全都一脸懵逼。

胖子嘴角抽搐：“我咋觉得……砚泠弟弟这第二人格……好像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无邪也扶额：“看起来……攻击性不强，但迷惑性极高。”

黑瞎子已经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哈哈哈，我就说这小子有意思吧！这大半夜的，一个人玩得挺嗨啊！哑巴张，不管管你家这位？”

张启灵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那个在月光下自得其乐、浑身散发着“我很忙（在玩）”气息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他站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正在试图与一只夜蛾建立“跨物种沟通”的‘沈砚泠’（系统）突然检测到高能目标接近，立刻进入警戒状态，内部警报响起：

【警告！SSS+危险个体张启灵接近！距离50米！40米！30米！意图分析：未知！建议策略：启动防御程序？启动伪装程序？启动……卖萌程序？（数据库提示：对绑定伴侣可能有效）】

还没等它决定好策略，张启灵已经走到了它面前。

‘沈砚泠’（系统）立刻站直身体，努力做出“我很正常”的表情，但因为表情模块加载不熟练，看起来更像是在……发呆。

张启灵看着它那双在月光下格外清澈、却又明显不同于自家小鱼灵动的眼眸，沉默了片刻，伸出手，轻轻拂去它头发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片草叶。

“玩够了？”他低声问，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沈砚泠’（系统）内部核心飞速运转：

【问题分析：询问状态。标准回答模板：状态良好。但结合语境，似乎带有“该回去了”的暗示。】

【情感模拟器建议：添加一丝歉意与乖巧，以降低潜在风险。】

【最终输出：】

它抬起头，用那双数据流奔腾的眼睛看着张启灵，点了点头，然后用那平铺直叙的语调，试图注入一点“歉意”的情绪，结果听起来更像是在棒读：

“嗯。数据收集完毕。打扰到您休息了，非常抱歉。（棒读）”

张启灵：“……”

他再次确认，跟这个状态的“小鱼”沟通，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想象力。

他没再多说，只是牵起它的手，带着这个深夜跑出来“撒欢”的话唠系统，回到了营地。

‘沈砚泠’（系统）乖乖地被牵着，内部日志还在不断更新：

【目标个体张启灵手心温度：36.8摄氏度。握力：适中，带有保护性。行为分析：引导返回安全区域。结论：该个体对宿主及本系统暂时代理的身体具有高度保护责任意识。数据库更新：绑定伴侣关系稳固。】

回到营地，张启灵将它按回睡袋里。

“睡觉。”命令简洁明了。

‘沈砚泠’（系统）立刻闭上眼睛，进入低功耗待机模式，同时内部还在默默吐槽：

【人类真是矛盾的生物，明明拥有如此复杂的情感系统，却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在无意义的睡眠上。效率低下。不过……宿主似乎很喜欢被这样命令？数据库记录：宿主在被张启灵命令时，顺从度高达95%，且伴有愉悦情绪波动。奇怪，但值得记录。】

看着“沈砚泠”乖乖躺下，张启灵才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继续他的守夜工作。只是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那个看似沉睡，实则内部可能正在开“吐槽大会”的身影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的小鱼，身体里到底住了多少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营地里的其他人，目睹了全程，心情更是复杂。

胖子用气音对无邪说：“我现在觉得，砚泠弟弟这‘病’，可能比我们想的还复杂……这人格分裂得也太有层次感了！”

无邪深表同意：“一个打架机器，一个好奇宝宝……下次会不会再分裂出一个美食家或者歌唱家？”

黑瞎子已经笑得快抽过去了，压低声音对解雨臣说：“花儿爷，我错了，我之前觉得哑巴张养鱼技术高，现在看来，他这是开了一个‘人格动物园’啊！太有意思了！”

解雨臣面无表情地看了黑瞎子一眼，又看了看那边被张启灵“镇压”回去的沈砚泠，觉得这次旅程的离谱程度，每天都在刷新他的认知下限。

夜色渐深，月光温柔地笼罩着这片林地。某个话唠系统终于因为“外出能耗”而彻底进入休眠，将身体控制权还给了深度睡眠的宿主。而守夜的张启灵，则在思考着一个严肃的问题：以后晚上，是不是得把小鱼看得更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