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沈砚泠的穿越前记忆（2/2）

一股远比之前“它”的意志更加古老、更加浩瀚、更加无法抗拒的威压，如同整个宇宙的重量，骤然降临！

这不是恶意，而是一种纯粹的、凌驾于万物之上的规则之力！仿佛他们刚才毁灭“它”的行为，触动了这片陨玉空间，或者说这个世界底层规则的某种……防御机制！

“砰！”

张启灵和沈砚泠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瞬间被这股力量死死压制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刚刚爆发的力量被强行压回体内，甚至反噬自身，两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呃……”张启灵闷哼一声，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这束缚，却如同蚍蜉撼树！他赤红的眼睛死死看向不远处的沈砚泠。

而此时的沈砚泠，在被这股规则之力压制的瞬间，大脑仿佛被强行撕开！

一直被封印或者说遗忘的、最黑暗痛苦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

冰冷刺骨的研究所……

束缚四肢的金属镣铐……

穿着白大褂、眼神冷漠的研究员……

尖锐的针头刺入皮肤，抽取带着淡蓝色光泽的血液……

各种难以忍受的药物注射带来的剧痛和异变感……

玻璃容器外，那些贪婪、审视、如同看待物品般的目光……

无尽的黑暗、孤独、还有……撕心裂肺的呼唤……

“不……不要……放开我……好疼……啊啊啊啊啊！！！”

沈砚泠发出了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那声音中蕴含的极致痛苦、恐惧和绝望，甚至穿透了陨玉空间的壁垒，隐隐传到了外界石窟之中！

石窟内。

正焦灼等待的无邪、解雨臣和黑瞎子同时脸色大变！

“是砚泠的声音！”无邪心脏猛地一缩，“里面出事了！”

“妈的！”黑瞎子第一个冲向祭坛，试图再次用血液开启入口，但祭坛毫无反应！

解雨臣也上前帮忙，两人用尽方法，那陨玉入口却如同彻底凝固，纹丝不动！

“不行！入口被封死了！”解雨臣脸色难看。

而就在这时，里面又传来一声压抑着极度愤怒和焦急的、他们无比熟悉的低吼！

“啊！”

是张启灵！

连小哥都发出了这样的声音？！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无邪急得眼睛都红了，徒劳地捶打着坚硬的陨玉穹顶：“小哥！砚泠！你们怎么样？！回答我啊！”

陨玉内。

沈砚泠的惨叫声还在持续，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蓝色的光辉在他周身混乱地闪烁、明灭，那鳞片若隐若现，仿佛他整个人都要在这痛苦的回忆和规则压制下崩溃、瓦解！

“砚泠！”张启灵听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看着沈砚泠痛苦扭曲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爆开！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渴望力量！渴望挣脱这该死的束缚！他双目赤红如血，额角脖颈青筋虬结，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拼命地、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那无形的壁垒！

动啊！给我动啊！去他身边！

然而，规则的压制，纹丝不动。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人，在眼前承受着炼狱般的痛苦，而自己……无能为力。

这种极致的愤怒与无力感，几乎要将他也逼疯。

沈砚泠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微弱，变成了绝望的、断断续续的呜咽，他蜷缩起来，身体冰冷，眼神涣散，仿佛生命力都在随着这痛苦的回忆一同流逝。

张启灵死死地盯着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压抑的低吼，赤红的眼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