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流涌动的美食节（1/2）
司徒浩南倒台的消息像野火般传遍江湖，陈默这个名字一夜之间变得炙手可热。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打听这个能让东星智将栽跟头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默哥，今天又收到三份请柬。”小结巴抱着一叠精致的信封走进办公室，“一份是潮州商会的，一份是新义安的话事人，还有一份...是澳门葡京的邀请。”
陈默头也不抬，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财务报表：“都推了。”
“又推？”小结巴瞪大眼睛，“这已经是本周第七个邀约了！再这样下去，会得罪人的！”
陈默终于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出面太早。枪打出头鸟，我们得低调一段时间。”
他走到窗前，望着楼下熙攘的街道。自从司徒浩南事件后，茶餐厅的生意更加火爆，但暗中的窥视也越来越多。这种感觉就像站在聚光灯下，却看不清黑暗中隐藏着什么。
“那我们要一直这样躲着吗？”小结巴担忧地问。
“当然不。”陈默转身，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们要主动出击，但不是以被邀请者的身份。”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策划书递给小结巴：“看看这个。”
“香港首届江湖美食节？”小结巴念出标题，一脸困惑，“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破局的关键。”陈默嘴角微扬，“既然所有人都想见我，那我就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
三天后，一则消息震惊了整个香港：洪兴与东星将联合举办美食节，届时两大社团旗下所有餐饮场所都会参与，现场还将有各大帮派的话事人担任评委。
这个消息的爆炸性不亚于一颗深水炸弹。洪兴和东星联手已经足够惊人，还要邀请其他社团参与，这简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你疯了吗？”乌鸦在电话里咆哮，“请洪兴已经够离谱了，还要请新义安、和胜和那些王八蛋？他们巴不得我们和洪兴两败俱伤！”
陈默不慌不忙地回应：“乌鸦哥，正因为他们都想看笑话，我们才要请他们来。等他们尝到甜头，自然就会改变主意。”
“甜头？什么甜头？”
“合作的甜头。”陈默耐心解释，“我已经联系了日本和东南亚的食材供应商，如果能整合全香港的餐饮资源，我们就能拿到最低的进货价。这个利润，足够让所有人心动。”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乌鸦终于松口：“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但要是搞砸了...”
“不会搞砸的。”陈默自信地说。
挂断电话，陈默立即联系了陈浩南。出乎意料，陈浩南对这个计划十分支持。
“蒋先生很欣赏你的想法。”陈浩南在电话里说，“他说，如果这次能成功，江湖的格局将会彻底改变。”
有了洪兴和东星的共同支持，美食节的筹备工作进展神速。场地选在维多利亚公园，时间定在下个月初。
然而，就在陈默全力筹备美食节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打破了他的计划。
这天深夜，陈默独自在办公室核对参展商名单，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鸭舌帽的男子闪了进来。
“陈先生，久仰了。”男子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大约四十岁年纪，眼神锐利如鹰。
陈默心中警铃大作，手悄悄摸向桌下的警报器：“阁下是？”
“姓叶，叶国欢。”男子自来熟地在对面坐下，“从大陆来的。”
这个名字让陈默浑身一震。叶国欢，省港旗兵的头号通缉犯，以心狠手辣着称。他怎么会找上门来？
“叶先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陈默强作镇定。
叶国欢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说：“听说陈先生要办个美食节，很热闹啊。我们兄弟几个也想凑个热闹，不知欢不欢迎？”
陈默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来意——这是要借美食节的机会搞事。
“叶先生可能误会了，”陈默谨慎地选择措辞，“这只是个商业活动...”
“商业活动？”叶国欢嗤笑一声，“洪兴、东星、新义安的话事人都会到场，这能是普通的商业活动？”
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转冷：“我直说吧，我们要在美食节上做一笔买卖。需要陈先生行个方便。”
陈默心中飞快盘算。叶国欢这群亡命之徒，如果硬碰硬肯定吃亏，但若是答应他们，整个美食节就毁了。
“叶先生，”陈默缓缓开口，“你们要做买卖，我可以介绍更好的地方。美食节人多眼杂，不适合。”
“哦？”叶国欢挑眉，“那陈先生觉得哪里合适？”
“澳门。”陈默面不改色，“我在葡京有熟人，可以安排你们过去。那边环境更宽松，也更容易脱身。”
叶国欢盯着陈默看了半晌，突然大笑：“有意思！难怪司徒浩南会栽在你手里！”
他站起身，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好，我就卖你个面子。不过...”
他凑近陈默，压低声音：“如果我发现在耍花样，你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等叶国欢离开，陈默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他立刻打电话给李文斌。
“叶国欢来香港了？”李文斌的语气十分严肃，“你确定是他？”
“千真万确。”陈默把刚才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李文斌才开口：“这件事很严重。叶国欢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但是美食节...”
“美食节照常举办。”李文斌果断地说，“我们会布下天罗地网。陈先生，这次需要你配合。”
挂断电话，陈默陷入沉思。他现在被夹在悍匪和警方之间，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怎么了？”小结巴推门进来，看到陈默凝重的表情，关切地问道。
陈默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小结巴吓得脸色发白：“那怎么办？要不要取消美食节？”
“不能取消。”陈默摇头，“现在取消，反而会打草惊蛇。”
他沉思片刻，眼中闪过决断：“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
第二天，陈默开始了他的布局。他先是约见了乌鸦和陈浩南，将叶国欢的事情如实相告。
“叶国欢？”乌鸦脸色大变，“那个疯子来香港了？”
陈浩南则相对冷静：“廉政公署打算怎么做？”
“他们会派人混入美食节，见机行事。”陈默压低声音，“但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
“我们来个将计就计。”陈默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叶国欢想要在美食节上作案，我们就给他创造机会——一个让他自投罗网的机会。”
在陈默的策划下，一个精密的陷阱开始布置。表面上，美食节的筹备工作如火如荼；暗地里，一场抓捕行动正在悄悄展开。
然而，就在美食节前三天，又一个意外发生了。
陈默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是司徒浩南的侄子，要求见面。
“司徒浩南不是已经退出江湖了吗？”小结巴疑惑地问。
“事情没那么简单。”陈默皱眉，“我去见见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见面地点选在一家偏僻的茶餐厅。当陈默到达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已经等在包厢里。
“陈先生，久仰。”年轻人起身握手，“我是司徒明，司徒浩南的侄子。”
陈默打量对方，发现他与司徒浩南有七分相似，但眼神更加阴鸷。
“司徒先生找我有何指教？”陈默开门见山。
司徒明推了推眼镜，微笑道：“我叔叔临走前，让我转告陈先生一句话。”
“什么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徒明意味深长地说，“陈先生以为自己在布局，殊不知自己也身在局中。”
陈默心中一动，表面不动声色：“愿闻其详。”
“叶国欢来香港，真的只是巧合吗？”司徒明压低声音，“陈先生不妨想想，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的？”
这句话让陈默浑身一凛。确实，叶国欢来找他的事情，他只告诉过李文斌...
“你是说...”陈默不敢置信。
“廉政公署想要一箭双雕，既抓叶国欢，也趁机清理江湖势力。”司徒明冷笑，“陈先生以为自己是在配合警方，实际上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
陈默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司徒先生告诉我这些，想必不是出于好心吧？”
“当然。”司徒明坦然承认，“我想与陈先生合作。”
“怎么合作？”
“很简单。”司徒明向前倾身，“在美食节上，我们联手做一场戏。既让警方抓到叶国欢，也让他们无功而返。”
陈默盯着他看了良久，缓缓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司徒明微笑，“如果我叔叔倒台后谁受益最大，陈先生应该很清楚。”
这句话点醒了陈默。司徒浩南倒台后，最大的受益者确实是廉政公署——他们不仅清除了一个心腹大患，还借此震慑了整个江湖。
“好，我答应合作。”陈默最终点头，“但具体怎么做，要听我的安排。”
离开茶餐厅，陈默的心情更加沉重。现在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他不仅要应付叶国欢，还要提防廉政公署，现在又多了一个司徒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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