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无声修复计划(1/2)
“一个手颤的人,也许不适合修复工笔花鸟,但可能特别适合修复写意山水——因为颤动能表现出笔墨的呼吸感。”
“一个色弱的人,也许分辨不出细微的色差,但可能对明暗关系和质感有超常的敏感。”
“我们要做的,不是把所有人塞进同一个模子,而是为每件文物、每个修复阶段,找到最合适的‘人笔合一’。”
这番话在会议室里激起了涟漪。有人点头,有人沉思,也有人皱眉——要改变行之数十年的行业标准,谈何容易。
这时,一位坐轮椅的年轻女孩举手。她是中央美院的研究生,因车祸失去双腿,但双手极其灵巧。
“沈老师,”她声音不大,但清晰,“我学过古画临摹。老师们总说我的笔触‘太有性格’,不像古人。但我一直在想——我们临摹古画,到底是在临摹什么?是每一笔的精确位置,还是那种穿越时空的精神共鸣?”
沈砚眼睛亮了。他在写字板上快速写道:
“问得好。你认为呢?”
女孩深吸一口气:“我认为,如果只追求形似,那机器扫描打印就可以了。人之所以要亲手修复,是因为人的手有温度,有偶然,有那些计划之外的‘灵光一现’。而这些,往往来自于我们的‘不完美’。”
会议室更安静了。一些老专家陷入了沉思。
沈砚写下最后一段话,结束了这次会议:
“第一期限招五名学员。不设身体条件门槛,只有一个测试:给你一幅残破的古画复印件,你如何让它‘活’过来?答案没有对错,只看你与画的对话深度。”
散会后,于晚晚推着沈砚在院子里慢慢走。春深了,海棠花开始飘落,粉白的花瓣铺了一地。
“会很难。”于晚晚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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