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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自己成为光的勇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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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她轻声说。

沈砚点头,闭上眼睛。不是困倦,而是某种巨大的精神消耗后的放空。

良久,于晚晚才转身,第一次完整地看修复后的《希望》。

她愣住了。

不是震惊于技术——她知道沈砚的技术。而是震撼于整幅画传达出的情感:那种在绝境中仍不放弃的温暖,在沉默中依然歌唱的生命力,在黑暗中自己成为光的勇气。

画面还是那个寒林夜雪,还是那种沉重的寂静。但如果你静下心来,会看见雪层下隐隐的暖光,会看见云隙间淡淡的月晕,会看见那些几乎看不见的、却确实存在的生机暗示。它不是一幅变得明亮的画,而是一幅教会你在黑暗中看见光的画。

沈砚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许久,于晚晚轻声问:“为什么叫《希望》?”

沈砚用左手,慢慢地在便签上写:

“希望不是一切变好。希望是在一切都不好时,你还知道为什么值得等待天亮。”

他顿了顿,继续写:“恩师一生画雪,总画雪的冷。我想告诉他,雪的

《希望》公开展出后引起的轰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艺术评论家写道:“这不是修复,是重生。修复师以自身的残缺为媒介,让古画获得了当代的灵魂。”

一位老艺术家在画前泪流满面:“我看见了颤抖中的坚定,残缺中的完整。这是艺术最本质的力量——化脆弱为力量,化局限为自由。”

但对于晚晚来说,最重要的评价来自一个坐轮椅的小女孩。女孩在画前看了很久,然后对于晚晚说:“姐姐,我的腿不能走路了。但我看见这幅画,觉得我的心里长出了翅膀。”

于晚晚把这句话转述给沈砚时,他正在用还有些笨拙的右手,为于晚晚冲泡一杯茶。茶水微微洒出,但他稳稳地端起,递给她。

茶水温热,香气袅袅。

窗外,雪渐渐停了。一缕罕见的冬日阳光穿透云层,照进修复室,恰好落在那幅《希望》上。画面上的微光被激活了,那些肉眼难辨的暖色突然显现,整幅画仿佛在呼吸。

沈砚和于晚晚站在光里,谁也没有说话。

这一刻,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画已经替他们说了所有的话——关于破碎与完整,关于失去与获得,关于在最冷的夜里,如何找到属于自己的、微弱而坚定的光。

于晚晚低头,看见自己手上的声波戒指,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她忽然想起沈砚求婚时说的话:“你是我的最佳听众。”

现在她想说,她听见了。听见了他颤抖手中的坚定,听见了他沉默之下的千言万语,听见了这幅画里,那颗依然在热烈跳动的心。

她握住沈砚的手,那只还在颤抖的手,把它贴在自己脸颊上。

手是凉的,但那份凉意中,有生命真实的温度。

修复室的时钟指向下午三点。光阴无声流淌,而有些东西,在断裂处获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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