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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诗言志,不可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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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底的沉重是因为肩负着家族的期望,而心头的轻盈,是母亲教她的 “读书不只是为功名,更为明心见性”。

她赶紧写下颔联,又想起母亲说的 “平仄要合律”,把 “轻” 字圈了圈:

“轻” 是平声,放在句尾正好合 “平平仄仄平” 的格式,没错。

颈联要写 “秋闱” 的场景,沈章想写 “贡院梧桐落”,却犹豫 “落” 字是不是太萧瑟。

这时,母亲教她 “炼字” 的画面又冒了出来。

那年她刚学写诗,把 “梧桐落” 写成 “梧桐坠”,母亲笑着摇头:

“‘坠’字太沉,像要砸下来。

‘落’字轻,却有‘一叶知秋’的意趣。

写诗和做人一样,要懂分寸, 太刚易折,太柔易飘,

就像这平仄,该平的时候平,该仄的时候仄,才能读着顺口,品着有味道。”

沈章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写下 “贡院梧桐落”,

下句对 “寒窗灯火明”,“落” 的萧瑟,正好衬 “明” 的坚定。

就像母亲教她的:“再难的处境,心里也要有盏灯。”

尾联要收束全诗,她想起母亲常说的 “读书不是为了攀高枝,是为了守本心”,便写下 “不求登桂榜,但守寸心宁”。

写完后,她轻声念了一遍,平仄合律,对仗工整,更重要的是,每一句里,都藏着母亲教她的道理。

沈章把整首诗再读一遍,指尖拂过 “但守寸心宁” 的 “宁” 字,觉得眼眶有点热。

她想起母亲总在灯下陪她读书,哪怕旁人白眼再多,也从未让她放弃笔墨。

“女子读书,不是为了和男子争高低,是为了自己心里有底气。”母亲的话在耳边响着。

窗外的风又吹进来,烛火晃了晃,却没灭。

沈章看着试卷上的诗,恍然明白,母亲教她的不只是律诗的平仄对仗,是让她在方寸笔墨里,守住自己的风骨。

就像这律诗,哪怕规矩再严,也能写出自己的心意。

沈章反复看“不求登桂榜,但守寸心宁”。

她盯着 “不求” 两个字,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来考进士科,不是为了逃避功名,是为了给祖父正名,

为了让沈家不再受陈淮那样的人欺压,

更是为了证明母亲说的 “女子也能凭笔墨立足”。

若写 “不求登桂榜”,反倒像在故作清高,辜负了这些年的苦读,也对不起母亲深夜陪她练字的灯盏。

“该改一改。” 她轻声自语,想起母亲教她 “诗言志” 时说的话:

“志不是空喊的口号,是心里最实在的念想。写诗要诚实,别为了显风骨,丢了本真。”

沈章蘸了点墨,把 “不求” 改成 “虽求”,诗句变成 “虽求登桂榜,但守寸心宁”。

她再念一遍,松了口气 ——“虽求” 承认了她想中试的初心,“但守” 又守住了她不攀附、不妥协的底线。

就像母亲教她的:“求功名不可耻,可耻的是为了功名丢了良心。”

改完尾联,沈章的眼前又浮现出考前母亲给她整理考篮的画面。

母亲把一方砚台放进篮里,轻声说:

“阿母盼你中试,不是盼你当大官,是盼你有能力护住自己想护的人,守住自己想守的规矩。

若将来真能做官,别学陈淮那样的人,也别学那些为了往上爬丢了风骨的人。”

她的指尖落在 “但守寸心宁” 的 “宁” 字上。

“登桂榜” 是她的目标,“寸心宁” 是她的底线。

这两者不矛盾,就像她答帖经题时,既要背准注疏,又要辨清本源 。

求功名,也要求个心安理得。

沈章再把整首诗读了一遍:

“寒灯映号舍,孤影伴残星。

笔底千钧重,心头万里轻。

贡院梧桐落,寒窗灯火明。

虽求登桂榜,但守寸心宁。”

平仄合律,对仗工整,更重要的是,每一句都写的是她的真心。

母亲说的 “诗要像人一样,既要站得直,又要走得稳”,现在这首诗,终于做到了。

沈章再次提笔,在“虽”字旁边写下批注 “诗言志,不可虚”。

改完尾联,沈章抬头看了眼窗外,天已经大亮。

巡场号军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她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反而觉得心里很踏实。

她把笔放下,轻轻舒了口气。

之前答帖经题时的谨慎,写颔联时的卡壳,现在都变成了满满的底气。

就算这次没中试,她也没丢了母亲教她的道理。

若真能中试,她也不会忘了今天在考场上写下的 “寸心宁”。

沈章拿起试卷,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漏后,才把试卷轻轻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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