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脸疼(1/2)
话音未落,门房神色慌慌来报,“主人,县衙来人,说……说是要四娘子即刻前去县衙应堂。”
“什么?!”
沈放暴跳如雷,一拍桌案,木凳被他蹬得向后滑出半尺,
“这姓陈的动作倒快!刚走就敢动官府的主意?!”
他眼底的火气刚压下去,又“噌”地冒了上来,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我去会会那些衙差!看他们谁敢带章儿走!”
“放儿!”沈洵低喝一声,苍老声沉缓威严,“坐下!慌什么!”
沈放攥着拳头,不甘地顿在原地,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沈章心一沉,他竟然选择告官?
选择将此事闹大?
选择了最撕破脸的方式。
沈算眉头拧成疙瘩,脸色比刚才更沉:
“不对……按常理,他若要告官,该先递状子、定罪名,再传讯人证。
如今只说‘应堂’,却不提告的是什么,这分明是故意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他刚分析完陈淮可能“借税赋找茬”“雇人行刺”,没成想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跳过暗招,动用县衙传讯,这巴掌打得也太响了!脸疼。
他看向沈章,语气急促却不失条理,“章儿,你再仔细想想,你除了打他、骂他,可还有其他把柄落他手里?”
沈章垂眸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他私闯民宅,口出狂言在先,我动手在后,
全程只有沈家仆从和他的随从在场,没什么不妥当的。他传我应堂,必是颠倒黑白捏造罪名。”
“捏造罪名才最棘手!” 沈算快步走到沈洵面前,目光扫过沈箐时顿住,话头急转,语气里带着难掩的焦灼,
“阿父,若他告‘殴辱命官’,我们有街坊能证他私闯民宅。
可若他拿…… 拿别的由头做文章,章儿到了公堂难免被动!”
他没把 “父子名分”“旧事” 说透,拳头却握得紧,既怕漏了对策,又怕戳痛沈箐。
满室寂静里,谁都懂那 “别的由头” 是什么,空气瞬间沉了几分。
沈箐声音利落,毫无介怀:“次兄不必避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若真拿旧事做文章,我便随章儿一同去公堂。
当年休书上写明了他先有私子,后欺沈家,品行有亏沈家才休弃他,他亲手摁的指印,难不成到了官府,黑的还能说成白的?”
“阿箐!” 沈算急声拦道,“你去了岂不是要再受一次气?”
“受气也比章儿孤身应对强!” 沈箐看向沈洵,语气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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