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丹成约现，未来之契（2/2）
林风推开沉重的殿门，再次踏入这恢弘而充满药灵之气的殿堂。
殿内景象与七日前大同小异，万千灵药珍宝依旧在木架上散发着各色灵光。只是大殿中央，云床玉阶之前，多了一尊半人高的三足紫金丹炉。丹炉炉盖紧闭，但炉身依旧散发着惊人的热力与淡淡的、令人心悸的药力波动。
青囊仙姥依旧端坐于云床蒲团之上，深青色麻布道袍纤尘不染，雪白长发挽得一丝不苟。她面色比七日前略显苍白，眼中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那双清澈如初生婴儿的眼眸，却比之前更加明亮深邃，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与大道法则的深刻对话。
见到林风进来，她目光落下，平静开口：“丹已成。此‘枯荣寂元丹’，以你阴阳佩本源为调和枢纽，以龙煞寂灭生机本源为核心冲突引子，辅以七十三味千年以上珍稀灵药，借地肺火脉与百草殿万年药灵之气，历经七日七夜，九转九炼而成。丹成极品，蕴含一丝‘枯荣’法则真意，更与你自身道基本源相连。”
她抬手，朝着那紫金丹炉虚虚一引。
炉盖无声滑开，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药香瞬间充斥整个大殿！那香气仿佛能直接作用于灵魂，闻之让人恍惚间经历了草木枯荣、生死轮回。紧接着，一道灰蒙蒙、内部却仿佛有枯黄、青翠、暗红三色光晕缓缓流转、纠缠不休的丹气，托着一枚龙眼大小、通体呈现混沌暗金色、表面有着天然“枯荣”道纹的丹药，缓缓从炉中升起。
丹药悬于半空，缓缓旋转，每旋转一圈，其散发的道韵便变幻一次，时而生机勃发，时而死寂沉沉，时而混乱暴戾，时而归于混沌。它仿佛是一个微缩的、不断进行着“生灭”循环的小世界！
“丹药在此。”青囊仙姥看向林风，“服用之法，老身之前已言明。激发自身混沌道基潜能，以意志引导，吞噬炼化。成则隐患尽除，道基升华；败则万劫不复。你可准备好了？”
林风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枚“枯荣寂元丹”，他能清晰感受到丹药与自己混沌寂煞元婴之间那种血脉相连般的紧密联系与强烈吸引。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沉声道：“在下，准备好了。”
“好。”青囊仙姥点头，手指轻弹，那枚混沌暗金色的丹药便缓缓飞向林风。
林风伸手接过，丹药入手微沉，触感并非温热或冰凉，而是一种奇异的、仿佛同时蕴含着枯朽与新生两种极端触觉的质感。狂暴而精纯的药力与法则碎片，透过掌心，直冲识海与丹田，引得元婴微微震颤。
他没有立刻服下，而是抬头看向青囊仙姥：“仙姥此前所言，若丹药成功，在下需应下一个‘未来之约’。不知此约，具体为何？”
这才是交易的核心，他必须问清楚。
青囊仙姥似乎早有所料，缓缓道：“此约，与你自身，与你所求之道，皆有莫大关联。老身耗费心血炼制此丹，除了你提供的材料确实珍贵合用外，亦是看出你身负‘混沌’之基，且心志坚毅，行事果决，非池中之物。”
她顿了顿，清澈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林风的过去未来：“老身要你应下，在将来修为达到化神期之后，需前往一处名为‘归墟海眼’的绝地，替老身取回一样东西。”
归墟海眼！林风心中一震！这正是听风楼情报中，关于“混沌阴阳”传承线索之一指向的地方！
“何物？”林风追问。
“一截‘建木残枝’。”青囊仙姥缓缓道，“相传乃是上古联通天地人神、支撑洪荒的世界之树‘建木’崩碎后，坠入归墟海眼深处的一截主干残枝。此枝虽已枯死无数岁月，但其内应仍蕴藏着一丝最本源的‘生命’与‘连接’法则，乃至可能残留着上古天庭或洪荒的部分秘密。此物对老身参悟更高医道、乃至突破当前境界桎梏，至关重要。”
建木残枝！涉及上古洪荒秘辛！这“未来之约”的份量，果然非同小可！
“归墟海眼凶险莫测，非大能者不可入。化神期，仅是具备初步探索其外围的资格。”青囊仙姥继续道，“此约并无明确时限，但老身希望，在你能力足够、且时机合适时，能前往一试。取回残枝，交予药神谷。届时，老身另有重谢，且药神谷将成为你永久的盟友。若你中途陨落，或最终未能取回，此约自然作废，老身亦不会追究。”
她给出的条件，听起来似乎颇为“宽松”，没有强制时限，失败也无惩罚。但林风知道，一旦应下，这便是因果。而且，归墟海眼本身，就蕴含着他所需的混沌阴阳传承线索，此行对他而言，或许并非单纯是“任务”，更可能是“机缘”。
风险与机遇并存，这正是修仙界的常态。
林风沉默片刻，脑海中闪过听风楼的情报、自身的道途追求、以及这枚近在眼前、能解决燃眉之急的“枯荣寂元丹”。化神之后探索归墟海眼，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替青囊仙姥取建木残枝，不过是顺带之事，且能换来药神谷这个潜在强大盟友的支持。
“此约，在下应了。”林风不再犹豫，斩钉截铁道。
“善。”青囊仙姥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既如此，老身便以这‘枯荣寂元丹’与这‘未来之契’，与你结下因果。丹药你可在此殿服下，老身可为你护法，防止外魔干扰。但丹药之力，需你自行承受。”
她抬手，一道碧绿色的灵光飞出，没入林风手中的丹药，又有一道相同的灵光飞入她自己掌心。两人之间，顿时多了一丝玄之又玄的因果联系，正是那“未来之契”的印记。
林风感受着那印记，又看了看手中光华流转的“枯荣寂元丹”，不再迟疑。
他盘膝坐下，于这百草殿中央，万千灵药环绕之下，在一位化神大能亲自护法之中，将那枚蕴含着枯荣生灭、与他命运紧密相连的混沌暗金丹药，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开天辟地又终结万物的洪流，轰然在他体内炸开！
（丹成约现，未来之契！林风与青囊仙姥定下探索归墟海眼、取回建木残枝的“未来之约”，并接过关系自身道途的“枯荣寂元丹”。于百草殿内，万千灵药见证下，他毅然服下此丹。枯荣生灭之力爆发，混沌寂煞元婴面临终极考验。是破茧成蝶，道基升华？还是功亏一篑，身死道消？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疯狂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