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马二叔又来了(1/2)
“小皮皮哥哥,让我们看看鱼。”
我看到有小孩子靠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码头边上正在洗衣裳的村妇停下手中的洗衣棒喊了起来:
“你们过去干什么,说了多少次你们都不听,等会看老子不揍死你。”
“滚。”
我捡起地上的石头吓跑了他们。
打架辍学做起村里的摆渡人,自然成为村民口中不学好的典型。
往常收鱼时,小孩前脚来,大人后脚到。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着屁股
“叫你不要跟他学,你就是不听话,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为避免麻烦,这几年我始终独善其身。
他们这些人,自己长一身白毛,还要说别人是妖怪。
自家的孩子一年级就读了三年,心里却没个逼数。
回家路上,我走得特别慢,不到300米的田埂,我抽了三支烟。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妈和我弟弟。
以前还可以用摆渡人的职业身份来掩盖自己的一事无成。
从现在开始,真正成了一个卵人(方言:废物的意思)。
回到家,我立马把院子大门关上。
免得等会挨骂的时候,有人在门口看热闹。
他们看热闹就算了,还要给我妈“指点迷津”:我活了几十年都没有见过这么顽皮的孩子。
不知道把我打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小天看到我进门,直接冲到我脚边,摆着尾巴来回蹭着。
嘴里叼着几根鸡毛,不用想家里肯定来客人了。
我爸走后,肯来我家做客的只有三类人。
收学费的老师、讨债的老板、劝我妈改嫁的老姨。
不知道今天来的何方神圣,能让我妈把顶级食材都用上。
我偏头往堂屋瞥一眼,马二叔正坐在堂屋喝茶吃花生。
这倒有点出乎意料 ,他上周刚来,今天怎么又来了。
马二叔不是我亲叔叔,是隔房的叔叔辈。
常年活跃于职介和婚介。
村里几个铜板都快被他挣完了。
“马二叔怎么又来了,不是前几天才来?”
我走到灶房小声地对我妈问道。
“还不是为你工作的事”。
我妈的语气明显有些烦了,但又不好明说。
上个月村广播通知,本月底水泥桥通车。
马二叔就来我家给我妈洗脑,让我去南方打工。
说南方处处是黄金,到处都是发财的机遇。
但一个月来三四次,地主家也受不了。
其实镇上也有工作,我可以学修车,学理发。
就我这身板,做个保安也是准队长级别。
但我对镇上没有好感。
我爸生前好赌,在镇上欠有很多外债。
钱也是在镇上输的,我讨厌镇上,甚至憎恨。
“你去打几斤好点的酒,顺便把上次的账结了,再买包烟。”
我妈在围裙上擦擦手,从裤兜里翻出5张十块递到我手上。
我接过钱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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