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余波与暗涌（1/2）
紫罗兰商会叛国案如同在王都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整个银辉王国。
接下来的几天，王都的气氛空前紧张。王室卫队和法师塔的联合执法队频繁出动，查封紫罗兰商会遍布各处的产业、仓库和账房。一箱箱账本和货物被运走，相关人员被隔离审查。昔日车水马龙的紫罗兰商会总部大门紧闭，贴上了王室的封条，显得格外萧瑟。
街头巷尾，人们都在热议这桩惊天大案。震惊、愤怒、幸灾乐祸、兔死狐悲……各种情绪交织。与紫罗兰商会有过密切往来的贵族和商会人人自危，竭力撇清关系。商业联盟内部更是经历了一场大地震，权力结构面临洗牌。
林奇和埃利奥特回到了法师塔。埃利奥特作为揭发此案的关键人物，需要参与后续的审讯和调查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林奇则被暂时安置在学者派系的一座附属塔楼里，环境比之前的临时住所好了很多，也更为安全。
他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间，巩固着暴涨的实力。等级提升到7级，身体素质和精神力都有了长足进步。他重点练习了新获得的【精神冲击】。这个技能消耗不小，但发动隐蔽，威力取决于精神力的强弱。林奇发现，自己那经过系统强化、似乎还带点“特殊”的精神力，施展起这个技能效果出奇的好，虽然还达不到一击制敌的程度，但在关键时刻干扰对手、制造破绽绰绰有余。
【匿踪术】在经历了沼泽和王都的历练后，也愈发纯熟，如今他已能较好地融入阴影，短时间内在普通人甚至低阶职业者面前隐匿身形。
他偶尔也会拿出那株剩下的蚀魂草查看。这株珍稀的草药不仅是宝贵的资源，更像是一个象征，象征着他凭借自身力量争取到的东西。他没有急于使用它，他在等待更合适的时机，或者将其作为重要的筹码。
期间，皮埃尔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找了过来，见到林奇安然无恙，还住进了法师塔，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连连感叹“大哥就是大哥”。他带来了一些市井间的流言蜚语，比如哪个贵族因为和紫罗兰商会往来密切被调查了，哪个小商会趁机抢占市场等等。
“大哥，你现在可是名人了！”皮埃尔挤眉弄眼，“外面都在传，是个神秘的东方少年拿到了关键证据，一举扳倒了紫罗兰商会！好多势力都在打听你呢！”
林奇对此不置可否。名声带来的不一定是好处，更多的是麻烦。他叮嘱皮埃尔管好自己的嘴，并给了他一些钱，让他继续留意市面上的消息，尤其是关于魔王军动向和那些古代遗迹、禁忌知识的传闻。系统最后的提示让他耿耿于怀。
几天后，埃利奥特拖着疲惫但精神振奋的身躯来找林奇。
“初步审讯结果出来了。”埃利奥特说道，语气带着一丝沉重与庆幸，“奥古斯都和弗吉尔在铁证面前，无法完全抵赖。他们承认了与北方某些‘代理人’进行秘密贸易，包括一些王国明令禁止的魔法矿物和魔兽材料，但他们坚称不知道对方是魔王军，只以为是北境的大部落，目的是为了获取暴利和某些稀有资源。”
“至于针对你的刺杀，弗吉尔承认是出于私怨，因为你在广场上冒犯了他。他声称商会并不知情，是他动用私人关系雇佣的杀手。”
林奇冷笑一声：“弃车保帅？把叛国罪变成走私和滥用职权？把个人行为与商会切割？”
“很精明的策略。”埃利奥特点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奥古斯都知道交易对象是魔王军，也没有证据证明商会对弗吉尔的刺杀行为知情。那批弩箭，他们可以推脱是对方提供的‘样品’，他们只是‘研究’，并未大规模采购或使用。”
“所以，最终会如何判决？”
“奥古斯都·紫罗兰，作为会长，监管不力，纵容其子，参与大规模违禁品走私，判没收全部财产，终身监禁。弗吉尔·紫罗兰，滥用法师身份，参与走私，意图谋杀，数罪并罚，剥夺法师身份，流放至北境苦寒之地‘永冻壁垒’服苦役，终生不得返回。”埃利奥特沉声道，“紫罗兰商会，予以强制解散，核心成员视情节轻重分别判处监禁或罚款。这是国王和议会多方博弈后的结果。”
流放北境，服苦役。对于养尊处优的弗吉尔来说，这比直接杀了他可能更痛苦。而紫罗兰商会这个庞然大物，也正式宣告成为历史。
“这个结果，还算公正。”林奇说道。虽然没能将对方彻底钉死在叛国柱上，但主要仇敌已经伏法，紫罗兰商会也烟消云散。
“是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紫罗兰商会盘根错节，牵扯太多，彻底清算会引起更大的动荡。”埃利奥特点头，随即语气转为严肃，“不过，林奇，你绝不能掉以轻心。弗吉尔虽然被流放，但他毕竟是一名法师，在永冻壁垒那种地方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且，紫罗兰商会虽然倒了，但其残余的势力和利益关联者还在，他们很可能将怨恨转移到你身上。”
“我明白。”林奇早已料到这一点。
“另外，根据审讯中得到的信息，以及我们后续的调查，”埃利奥特压低了声音，“与紫罗兰商会交易的‘北边客人’，行事非常隐秘，留下的线索很少。但我们怀疑，他们可能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部落’，其背后很可能真的有魔王军的影子，甚至可能与最近边境地区魔物异常活跃有关。王国已经加强了边境的戒备。”
魔王军……林奇想起了哭泣沼泽深处那个恐怖的远古怨念聚合体，以及系统提到的“古神低语”。这些事情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
“大师，关于哭泣沼泽，还有那些古代遗迹……”林奇试探着问道。
埃利奥特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也注意到了？哭泣沼泽，以及王国境内其他几处类似的险地，在古籍中被称为‘诸神遗忘之地’或‘古战场’。传说在极其久远的年代，发生过我们无法想象的战争，导致那些地区的规则扭曲，充满了各种诡异和不祥。法师塔一直有学者在研究这些地方，但进展缓慢，且充满危险。你这次能从中脱身，实属万幸。”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林奇，你身上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运气和潜力。但越是如此，越要谨慎。那些古老的秘密，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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