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病床守护，情愫渐浓（1/2）
医疗站病房的玻璃窗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林澈坐在门外的临时办公椅上，面前的折叠桌上摊着基地物资调度表，目光却频频飘向病房内——楚嫣然已陷入昏迷，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虽趋于平稳，却仍像根细针，时时绷紧他的神经。这是她昏迷的第二个深夜，桌上的文件堆了半尺高，他却连一行字都没能完整看进去。
“林队，这是各营地的防御部署调整方案，需要你签字。”苏清月轻手轻脚地走来，将文件放在桌角，视线扫过林澈布满血丝的眼睛，欲言又止。她昨夜送来的夜宵还放在一旁，保温桶早已凉透，林澈只动了两口。“张鹏那边传来消息，李上校的审讯有了突破，他招出影主在电视塔的部分布防细节，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林澈摇头，指尖在调度表上随意划了两下：“让赵磊先牵头分析，把关键信息整理好送过来。”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这里离不得人。”苏清月叹了口气：“医疗组24小时守着，有任何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这样熬下去，不等楚嫣然姐醒，自己先垮了，基地怎么办？”
这话戳中了林澈的软肋。他拿起笔，快速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目光却再次落在病房内楚嫣然苍白的脸上。三天前化工厂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她扑向自己的瞬间，后背被利爪穿透时的闷哼，还有那迅速蔓延的紫黑色毒素，每一个细节都像刀子般割着他的心。“我再守半小时，”他低声说，“半小时后就去休息。”
苏清月刚走，苏瑶就从病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检查报告。“林队，你进来一下。”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林澈立刻起身，快步走进病房，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A级治愈水晶残留的淡金色能量气息，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楚嫣然安静地躺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仿佛只是睡着了。
“诡毒已经彻底清除了，这是最好的消息。”苏瑶将报告递给他，指尖划过心电监护仪的屏幕，“但问题也很棘手，她的肺叶和肝脏被诡能毒素侵蚀严重，虽然用治愈水晶稳住了损伤，却需要长期休养。至少三个月内不能动用觉醒者能量，半年内不能参与战斗，否则可能留下永久性后遗症。”
林澈的手指抚过报告上“内脏损伤”的字样，心脏像是被重物压住。他走到病床边，轻轻握住楚嫣然冰凉的手，她的手掌很软，指尖还残留着常年握刀留下的薄茧。“都怪我，”他声音轻得像耳语，生怕惊扰了她，“上次在兵工厂，我就该注意到黑鸦的偷袭意图；这次化工厂行动，我不该让你冲在最前面。”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晨光照进病房，落在楚嫣然的脸上。林澈坐在床边，开始轻声诉说那些并肩作战的过往：“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搜寻物资吗？在城东的超市，你为了救一个被困的孩子，独自引开三只诡物，回来时手臂被抓伤，却笑着说没事。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姑娘怎么这么拼。”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楚嫣然的手背，语气里满是愧疚：“基地刚建立时，西侧防线频频告急，你带着突击小队连续守了三天三夜，累得在哨塔上睡着，怀里还抱着强化双刃。我总说你是基地的利刃，却忘了利刃也会磨损。这次之后，我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了，以后换我来挡在前面。”
“谁要你一直挡在前面……”就在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楚嫣然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还带着刚苏醒的迷茫，却精准地对上了林澈的目光。“我们是战友，不是吗？”她的手指微微用力，反握住林澈的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来。
林澈猛地抬头，眼中瞬间泛起泪光。他连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苏瑶！她醒了！”楚嫣然看着他慌乱的模样，虚弱地笑了笑：“别慌，我没事。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格外认真，“林澈，能与你并肩作战，我从来都心甘情愿。”
苏瑶匆匆赶来，为楚嫣然做了简单的检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恢复得比预期好，意识清晰，生命体征稳定。不过现在还不能多说话，需要静养。”她给两人留下空间，轻轻带上病房门，转身时正好遇上赶来的苏清月，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病房内，林澈重新握住楚嫣然的手，这次他的动作格外轻柔。“为什么要这么傻？”他问，“当时你完全可以提醒我，没必要用自己的后背去挡。”楚嫣然的眼神柔和下来，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那时候根本没时间反应，我只知道不能让你出事。你是基地的核心，更是……”她的声音顿了顿，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澈的心猛地一跳，他读懂了她未说完的话。从初次相遇时的并肩作战，到基地建立后的相互扶持，他们之间早已超越了普通的战友情谊，只是在末世的危机中，两人都默契地没有点破。“更是什么？”他轻声追问，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
楚嫣然的脸颊更红了，她别过头，看向窗外的晨光：“没什么。”但她的手却握得更紧了。林澈没有再追问，只是将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那来之不易的温度：“不管是什么，以后我们一起面对。但你必须答应我，好好养伤，不许再逞强。”
楚嫣然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许再像这两天一样熬着。你要是垮了，我就算养好伤，也饶不了你。”林澈被她逗笑了，这是自从她受伤以来，他第一次真心笑出来：“好，我答应你。现在就去休息，不过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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