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微弱的希望（1/2）
零星觉醒，杯水车薪
林澈眼前的蓝色面板只停留了两秒，就像被风吹散的雾气般消失不见。手心的灼热感也随之褪去，只剩下仪器表面微弱的蓝光还在有节奏地闪烁，仿佛刚才那股强烈的能量波动和脑海中的异象，都只是他的幻觉。
“怎么回事？仪器没反应？” 台下有人小声议论，目光落在林澈身上，带着几分疑惑和看热闹的意味。
陈工皱着眉，低头看了眼平板电脑，屏幕上只有一串杂乱的数据流，完全无法识别。他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同学，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比如发热、眩晕，或者其他奇怪的感觉？”
林澈攥了攥手心，指尖还残留着一丝酥麻感。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凉。” 他没敢说出面板的事 —— 刚才那一幕太离奇了，要是说出来，说不定会被当成 “觉醒失败导致精神失常”，甚至可能被军方当成特殊案例带走调查。
陈工盯着林澈看了几秒，见他神色平静，不像是在说谎，便拿起平板电脑记录：“林澈，无异能觉醒，请下台。”
林澈走下石台时，正好撞见挤在人群前排的张昊。张昊斜着眼睛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就说你不行吧？还非得凑这个热闹，浪费大家时间。”
旁边的王浩也跟着附和：“就是，有些人啊，天生就是没异能的命，还总想着走大运，真是可笑。”
林澈没理他们，径直走到李阳身边。李阳赶紧拉着他的胳膊，小声问：“刚才台上怎么回事？我看你站了半天，还以为你觉醒了呢。”
“没，可能是仪器出了点小问题。” 林澈含糊地解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石台中央的黑色仪器 —— 他能确定，刚才的面板不是幻觉，那股能量波动也真实存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仪器没有检测出来。难道自己的 “觉醒” 和其他人不一样？
“没事，没觉醒就没觉醒，咱们以后一起想办法。” 李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问，只是默默陪着他站在队伍末尾，看着剩下的学生继续测试。
时间一点点滑向中午，太阳升到了头顶，原本微凉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操场上的学生们渐渐没了早上的兴奋劲，大多耷拉着脑袋，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失望 —— 测试进行到现在，全校三千多名学生，觉醒异能的人屈指可数，连之前被寄予厚望的几个体育生和学霸，也都是 “无异能觉醒” 的结果。
“下一个，赵雅！” 班主任的声音打破了沉闷，一个扎着双马尾、抱着书本的女生快步走上石台。林澈认出她，是中文系的，平时总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看书，性格很安静。
赵雅的手刚碰到仪器感应区，仪器表面的蓝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不像王强觉醒时那样刺眼，而是像月光般温润。几秒钟后，赵雅的手心缓缓亮起一团淡黄色的微光，像萤火虫的光芒，虽然微弱，却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这是…… 什么异能？” 台下有人好奇地问。
陈工看着平板电脑，语气带着几分欣慰：“赵雅，觉醒‘微光照明’异能，等级 E！”
“E 级！比王强的 F 级还高！”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大家都凑上前，盯着赵雅手心的微光，眼里满是羡慕。
赵雅显然也很意外，她抬起手，看着手心的微光，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她试着晃了晃手，微光也跟着晃动，像一盏小小的灯笼。“这…… 这光好像只能照亮我手边半米的范围。” 她小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 比起大家想象中的 “超能力”，这点微光确实显得有些 “鸡肋”。
“不错了！至少能照明啊！” 有人立刻说道，“以后晚上走夜路，再也不用怕黑了，自带‘手电筒’多方便！”
“就是就是，E 级已经很厉害了，全校目前也就两个觉醒者，你还是等级最高的！”
赵雅被夸得脸颊泛红，小心翼翼地收起手心的微光，快步走下石台，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站着，避开了人群的围观。
接下来的测试中，又陆续有十五个学生觉醒了异能，但大多都是 F 级，只有两个是 E 级。计算机系的陈明觉醒了 “设备修复” 异能，他当场试验了一下 —— 拿着一个屏幕碎裂、无法开机的计算器，双手握住计算器，指尖泛起淡淡的白光。十几秒后，计算器的屏幕居然恢复了正常，还能正常计算，但当大家拿出更复杂的手机让他修时，他却只能无奈地摇头：“不行，太复杂的设备修不了，只能修计算器、手表这种简单的小电器。”
还有个美术系的女生觉醒了 “色彩感知” 异能，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颜色层次，却连最基础的 “调色更精准” 都做不到；体育系的一个男生觉醒了 “速度提升” 异能，测试后发现，也就比平时多跑了 0.5 米每秒，还不如他平时训练时的最好成绩……
“这就是觉醒者？感觉还没我平时锻炼有用啊。” 有人小声吐槽，语气里满是失望。
“是啊，除了赵雅的‘微光照明’和陈明的‘设备修复’稍微有点用，其他的异能简直就是‘鸡肋中的鸡肋’，连对付之前的‘黑毛’都够呛，更别说对抗更危险的诡异事件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焦虑的情绪再次笼罩了整个操场。之前因为王强和赵雅觉醒而燃起的希望，此刻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了大半。
负责记录的军方人员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眉头紧锁 —— 全校三千多人，只有十七个觉醒者，而且异能普遍微弱，这和他们预期的 “觉醒率 10%、有至少 5% 能达到 d 级” 的目标相差太远。这样的 “战斗力”，别说对抗即将到来的诡异危机，就算是应对已经发生的 “图书馆异动”“宿舍人脸” 等事件，都显得力不从心。
“陈工，这情况…… 不太乐观啊。” 一个军方人员走到陈工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按照这个觉醒比例和异能强度，江城大学的防御力量根本不够。”
陈工推了推眼镜，脸色也很难看：“没办法，全球觉醒率本来就低，能有十七个已经不错了。后续我们加强培训，让他们尽快掌握异能运用，再教他们如何获取诡力值提升等级，说不定还能补救。”
两人的对话被站在附近的林澈隐约听到。他心里一动 ——“诡力值提升等级”，之前陈工跟王强说过，现在看来，这应该是提升异能的关键。可诡力值要从诡异生物身上获取，这意味着，这些觉醒者迟早要直面那些恐怖的诡异存在。
“各位同学，安静一下！” 校长拿着话筒走上讲台，试图稳定局面，“目前觉醒仪式已经结束，全校共十七位同学成功觉醒异能。后续学校会联合军方，为觉醒者组织专门的异能培训，同时也会为未觉醒的同学开展安全防护课程，请大家不要恐慌，相信学校，相信官方，我们一定会共同度过这次危机！”
“校长，这些异能这么弱，连之前的怪事都解决不了，怎么度过危机啊？” 一个学生忍不住大声问道，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校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他心里也清楚，这些微弱的异能，面对未知的诡异危机，确实像 “杯水车薪”。最终，他只能叹了口气：“具体的应对方案，官方还在制定中，后续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现在已经中午了，请大家先回宿舍休息，注意安全。”
说完，校长便匆匆走下讲台，和陈工以及军方人员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脸色凝重。
学生们见状，也只能纷纷散去。有人一边走一边抱怨：“搞了半天，就觉醒了这么几个‘鸡肋’异能，还不如不搞这个仪式，至少大家还能安安心心过几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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