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晚宴开始（2/2）

待教坊司最后一支《太平乐》的尾音落下，舞姬们躬身退下，殿内刚要响起一阵掌声，朴不成便悄悄走到殿侧，对着乐师递了个眼色。

下一刻，原本舒缓的乐声陡然一转，急促的鼓点率先砸响，紧接着是琵琶、古筝弹出的亢奋旋律，节奏明快头热烈，与先前的祥和曲风截然不同。

百官们手里的酒杯顿了顿，脸上满是纳闷——这曲子从未听过，既不是宫里教坊司的传统曲调，也不是民间流传的俗乐，倒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劲爆劲儿，连低头喝酒的苏靖远，也抬眸看向乐师方向，眼里多了几分好奇。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亢奋的乐声陡然一止，殿外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响，清脆、有力，一下下踩在青石地面上，又透过殿门传进来，像是踩在了众人的心尖上。

百官们纷纷转头看向殿门，连龙椅上的文德帝，也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那扇朱红大门上。

“吱呀”一声，殿门被内侍推开，齐落雁领着七位百花楼姑娘，缓缓走了进来。

这一眼，让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仿佛轻了几分。

齐落雁身着黑色的包臀裙，裙摆刚及大腿，将她玲珑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身后七位姑娘皆是同款服装，最惹眼的，是她们腿上裹着的黑色丝袜，丝线紧紧贴着肌肤，将每一条腿都衬得修长笔直，脚下踩着的黑色高跟鞋，每走一步，便“咚”地响一声，与先前殿外的声响呼应。

“这、这是什么服装？”有位老臣手里的酒盏晃了晃，酒液洒在衣袍上都没察觉，眼睛死死盯着姑娘们，语气里满是震惊，“从未见过这般装扮，竟、竟如此……”话没说完，却已挪不开目光。

旁边的官员也连连点头，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连咽了口唾沫：“是啊，教坊司的舞姬穿宫装，这般衣服、黑丝，还有脚下的鞋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龙椅上的文德帝也挑了挑眉，眼里满是诧异，他身为帝王，见过的奇装异服不算少，却从未见过这般大胆又鲜活的装扮，既不显得轻浮，反倒透着一股别样的意味，让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就在百官议论纷纷之际，殿侧的乐师再次奏响乐曲，依旧是那股亢奋的节奏，鼓点更密，旋律更烈。

齐落雁率先抬步，高跟鞋“咚”地踩在金砖上，身体随之扭转，包臀裙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身后七位姑娘紧随其后，动作整齐划一，时而抬手，时而扭腰，时而迈着细碎的舞步转圈，黑色丝袜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抬腿，都透着一股与传统舞姿截然不同的野性与活力。

殿内彻底静了，所有官员都忘了举杯，忘了交谈，目光尽数黏在姑娘们身上，有的老臣皱着眉，却忍不住偷偷睁眼。

有的年轻官员则毫不掩饰，眼里满是惊艳，连二皇子陈昭，也坐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声对身旁的侍从道：“果然如秦川所说，这表演，当真挪不开眼。”

秦川坐在一旁，看着殿内众人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酒盏浅抿一口，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让百花楼的名字，借着这场表演，深深印在每个人的心里。

最后一个鼓点落下，齐落雁领着七位姑娘屈膝躬身，裙摆轻轻晃动，黑色丝袜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随后便踩着“咚咚”的高跟鞋声，缓缓退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