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不是陛下亲生的（2/2）

秦川将陈昭送到秦府大门口，夜色里的灯笼映着两人身影，陈昭停下脚步，回身拱手：“秦世子请回吧，明日你且等我的消息，醉仙楼的事我一定办妥。”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二殿下且慢。”秦川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叫住了陈昭。

陈昭猛地扭过头，脸上满是疑问，脚步也顿住了：“秦世子，你还有何事要交代？”

秦川上前两步，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到陈昭身侧，语气里带着几分探询：“不知二殿下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话一出，陈昭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心里门儿清，秦川绝非无的放矢，更不会平白问出这么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这话的潜台词，分明是在问他，想不想争那至尊之位。

他攥了攥袖中的手，脸上却依旧装出淡然模样，语气模棱两可：“今后的打算？本宫还真没多想，眼下先顾好眼前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川听着这话，便知陈昭对自己仍有防备，不愿交底。

他也不绕弯子，干脆简洁明了地追问：“二殿下不必藏着，我就直说了，不知殿下有没有其他心思？比如……”说着，他抬眼扫了一下头顶的夜空，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停顿片刻，他看着陈昭骤然紧绷的神色，继续道：“若是殿下有这份心思，我秦川，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你……”陈昭闻言，呼吸瞬间更急了，胸口剧烈起伏着，秦川这是要明着投靠自己？可他怎么敢，秦家本就手握兵权，若是真站在自己这边，那争储之事便多了几分胜算。

可陈昭终究沉得住气，脸上半点情绪都没露，只是语气沉了沉：“秦世子，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你也清楚，父王他……根本不想让我……”话说到一半，他便顿住了，没再往下说，眼底却闪过一丝难掩的落寞。

秦川见状，上前一步，直接凑到陈昭耳旁，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殿下想知道，陛下为何不愿对你委以重任吗？”

陈昭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向秦川，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急切，下意识点头：“你知道？”

秦川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那是因为，陛下不确定，你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轰！”这话如同五雷轰顶，陈昭瞬间僵在原地，瞳孔骤缩，下一秒便死死攥住秦川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声音里满是颤抖与不敢置信：“你……你为何要这样说？这话可有凭据？”

秦川语气依旧平淡，只是轻轻挣开了他的手：“殿下不必问我凭据，解铃还须系铃人，殿下回去问一个人，自然就知道了。”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便往府内走，只留下一句：“殿下慢走，我就不送了。”

陈昭站在秦府大门口，久久没能迈动一步，方才秦川的话还在耳边反复回响，让他脑子一片混乱。

夜风吹过，带着深秋的寒意，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才终于回过神来，眼神里的震惊渐渐被急切取代，咬牙低声道：“走！回宫！立刻去母后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