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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诗酒趁年华:一曲压群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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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守成规终成灰,敢叫新焰照苍穹!”石破天惊!吴御史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门!

“闲来格物探幽微,皂香驱秽沐清风。火锅沸鼎聚豪杰,铅椠疾书破樊笼!”

坦然自信,嚣张霸道却又与前面宏大意象浑然一体!

“莫笑书生百无用,笔下风雷震九重!”

好!骂得好!吴御史几乎要喝彩出声!

“愿借新火燃星夜,焚尽朽木唤春生!他日若遂凌云志,定教山河换新容!”

最终吴御史已是浑身剧震,老眼之中精光爆射,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看到某种久违的、几乎要被官场磨平的锐气与理想!

这诗非诗家正统,甚至可谓“野路子”。

然而这破旧立新之决绝,这直抒胸臆之痛快,这气吞山河之抱负,这融“格物”、“奇技”于诗境的创新胆魄!字字如刀句句如火,烧得他这位浸淫传统诗文数十年的老翰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此诗……此诗……”

吴御史喃喃自语,声音因激动而沙哑。

他猛地转头,对身后同样被诗稿震撼的同考低声道:“诸公且看,林解元之诗已非寻常吟风弄月。这是以诗为剑以歌为旗,向我辈陈腐之气投出的燎原之火。其气魄之雄,立意之新,胸襟之阔……实乃老夫宦海沉浮数十载前所未见。此等‘新火’,方是真正能驱散阴霾、照亮未来的希望之火。”

“至于格律体例?岂不闻《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此子之诗,志至则律随,情真则格破!真乃天降奇才,文曲临凡也!”

吴明远竟在会试考场,对林闲诗作给出至高评价!

这番话如惊雷,在隔壁几位同考心中轰然炸响。

他们再次看向号舍内那个刚刚停下吟唱、神色恢复平静的青衫身影时,眼神已彻底变了!

消息迅速在巡场的胥吏、士子中爆炸般传开!

“听说了吗?辰字号的林解元抱琴赋诗,一曲《新火行》惊天动地!”

“主考大人亲口盛赞,说其诗有‘照亮未来之气魄’,是‘文曲临凡’!”

“天啊!主考官的评价……这、这林闲是要上天啊!”

“快,看看能不能抄到诗句……”

整个贡院的气氛因这一首诗,再次发生剧烈的舆情。

之前那些等着看笑话的目光,大多变成难以置信的震撼。

太子那几个眼线更是面如死灰,他们知道在吴明远这等人物如此公开的赞誉下,任何诋毁与手脚都是徒劳!

而林闲在心潮渐平之后,方觉有多道目光聚焦。

他抬眼正看到窗外吴明远那激赏的目光,随即从容放下吉他,对吴明远等人行了个标准的学生礼。

吴明远笑着摆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震撼即将平息时,林闲却做出一个让所有人彻底懵掉的举动!

他还觉得方才的诗与歌,却似乎少了点什么。

他抬头,望向号舍窗外那片压抑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在吴明远等人惊愕的目光下,林闲从夹层中摸出一个细长筒状物。

其形似一支华贵的短笛,又似某种奇特的信物,顶端有一枚小巧的琥珀色机括。

“此乃何物?”

吴明远好奇喃喃。

只见林闲将银筒轻握在手中,筒口朝向窗外那片天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然后在所有人注视下,他的拇指轻按下了顶端那枚琥珀色的机括……

“咔嗒……”

“噗——”

细不可闻的机括脆响后,一道流影直冲号舍上方!

那道淡金色流影在数丈高的空中,恰到好处“嘭”地一声发出炸响!

没有火光,没有浓烟。

炸开的,是一团如梦似幻的薄雾烟幕。

这烟幕极其轻盈,仿佛有生命般悠然飘散……

霎时间!

一股清冽纯净如雪岭寒梅初绽的奇异香气,以林闲的号舍为中心扩散开来!

这香气,正是“元启”工坊最高技艺的结晶——“君子之风·贡院特制版”!

其香不浓不艳,却极富穿透力与层次感。

初闻清冷提神,再品醇和隽永,余韵悠长,瞬间将号舍区域经日不散的浑浊汗气墨臭、乃至人心浮躁之气涤荡一空!

更神奇的是这香气仿佛有灵,与方才那首《新火行》的诗歌意境、产生奇妙的共鸣与交融!

它不再是简单的气味,而仿佛成了那“新火”的有形化身,成了“皂香驱秽沐清风”的实景呈现,成了“愿借新火燃星夜”的浪漫注脚。

这是一种超越了文字与音乐、直抵感官与灵魂的极致风雅与象征!

“诗成天地惊,香漫鬼神泣!”

窗外吴明远吸入第一口香气瞬间便浑身剧震,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天灵盖!

他猛地闭上眼又迅速睁开,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

吴明远忍不住以手击掌,几乎是吼了出来:

“妙!妙绝!妙不可言!诗以言志,歌以咏怀,香以载道!此子……此子真乃谪仙临凡,文曲降世!竟能以香气为诗作点睛,以奇物为考场增色!此等风流,此等格调,此等惊才绝艳之举……千古!千古未有啊!!!”

周围的同考胥吏士子,早已是目瞪口呆!

他们何曾见过,竟有人在关乎命运的会试考场之中放“烟花”熏香?

而且这香气竟如此超凡脱俗,与那首石破天惊的诗、与那特立独行的琴歌,完美契合相得益彰,将一场考试,硬生生升华成了震撼人心的艺术!

“天……天爷啊!我看见了什么?!”

“香!是元启的‘君子之风’!我曾在我叔父书房闻到过一丝,价值千金!他、他居然在考场里……”

“诗成,歌罢,香漫贡院……这、这简直是传说中李太白醉草吓蛮书、王子安滕王阁序成才有神助般的场景啊!”

“服了!我彻底服了!林解元……不,林神仙!请收下我的膝盖!”

“之前我还觉得他实务考试是取巧,诗赋定现原形……我错了,我才是那只井底之蛙!”

贡院之内绝大多数人的心中,都只剩下震撼与叹服。

在这种绝对碾压级的才华下,一切算计都显得如此可笑与渺小。

就连太子安插的那些眼线也是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在注定要载入史册的科举大事记面前,他们那些阴沟里手段简直连提都不配提起!

作为风暴中心的林闲在释放完香薰后,只是瞥了一眼窗外那些石化般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弧度。

然后他便不再理会外界任何目光与喧嚣,低下头开始从容不迫铺开正式试卷,开始用毛笔誊写那首《新火行》……

林闲之名经会试最后一役,已不仅意味着惊世的才华与强悍的实力,更奠定了一种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的绝世风流!

他以最嚣张的方式,最风雅的姿态,最霸烈的诗篇,最奇特的“香道”,为自己这场波澜壮阔、惊艳绝伦的会试之旅,画上了一个注定要被无数士子传颂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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