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善后!(1/2)
浑浊的河水在眼前奔腾。李自成、刘宗敏带着仅存的数百残兵败将冲到河边,却只找到几条被故意凿沉的小破船(显然是高岳的人提前做了手脚)。
身后,张焘的马队已经追近,蹄声如催命鼓点!
“天亡我也!”刘宗敏望着河水,绝望怒吼。
李自成目光赤红,猛地看向上游一处水流相对平缓的河湾:“涉水过河!能过几个是几个!过不去就和官狗拼了!”
残存的流寇发一声喊,如同下饺子般扑进冰冷的河水,拼命向对岸游去。
京营骑兵追至河岸,纷纷勒马,张弓搭箭,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向河中,顿时惨叫声四起,河水被染红大片!
李自成和刘宗敏在亲兵拼死护卫下,冒着箭雨,半游半爬地挣扎到了对岸,回头望去,身边只剩下不足百人,个个带伤,狼狈不堪。
对岸,张焘驻马河边,隔水冷冷地看着他们,并没有下令渡河追击——他的任务是击溃和驱赶。
“李自成!”张焘的声音隔着河水传来,如同炸雷,“今日饶你狗命!滚去南直隶吧!告诉你碰到的所有人,河南,是北镇抚司和张爷爷打下来的!再敢回来,定将你碎尸万段!”
李自成死死盯着对岸那个嚣张的将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屈辱和仇恨如同毒火般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这一次,他败了,败得惨痛!北镇抚司的追踪如跗骨之蛆,京营精锐的打击如山崩海啸!
他最后看了一眼河南的土地,搀起受伤的刘宗敏,带着寥寥数十残兵,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南直隶地界的茫茫荒野之中。
背影狼狈,但那刻骨的仇恨和屈辱,却如同一颗被深深埋下的种子。
对岸,高岳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张焘马旁:“将军,为何不渡河追?”
张焘哼了一声:“沈大人的意思,赶狗入穷巷就行。南直隶那帮老爷们,也该醒醒了。”
张焘看着李自成消失的方向,咧嘴一笑:“况且,丧家之犬,还能翻天不成?下次碰到,再宰不迟!”
高岳沉默不语,只是默默记下了李自成溃逃的精确方向和残部状态。北镇抚司的追杀,从未真正停止。
猎犬只是暂时收起了獠牙,等待着下一次扑击的时机。而河南大地,在经历这场血腥的追剿和清洗后,暂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被铁腕强行压制住的平静。
……
开封
开封城似乎恢复了某种“秩序”。街道上巡逻的京营士兵依旧眼神锐利,但不再随意闯入民宅搜查。
市集的摊贩重新出现,虽然顾客稀疏,价格高昂,但总算有了些烟火气。那份令人窒息的、无处不在的杀机,仿佛随着沈炼将行辕移至按察司大牢深处而稍稍收敛,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制度化的恐怖。
茶馆里,人们依旧不敢高声语。
“听说了吗?原归德卫赵指挥使…在狱中‘病逝’了。”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用茶杯掩盖嘴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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