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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机场拦截显忠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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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爵士,我们怀疑你涉嫌商业欺诈和贿赂,请跟我们走一趟。”带头的探员亮出逮捕令,A4纸打印的文件上,红色的公章格外醒目,声音洪亮,盖过了大厅的嘈杂。

亨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被泼了墨,原本挂着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把手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绿宝石杖头都差点弹起来:“你们敢动我?我是英国公民!享有外交豁免权!”

话音刚落,六个保镖立刻围成一圈,把他护在中间,手齐刷刷地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气氛瞬间像被冻住了,连周围的喧闹都低了下去。大厅里的乘客纷纷往后退,尖叫声、哭喊声混在一起,像一锅刚沸腾的粥。

有人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手推车,铁皮车“哐当”一声翻倒,罐头、饼干、巧克力滚了一地,一个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母亲抱着他手忙脚乱地往远处躲。

“在香江的土地上,就得守香江的法律!”许峰大喊一声,趁保镖注意力被探员吸引,猛地往人墙里冲。他知道拖延一分钟,亨利就多一分被抓的可能。

这一位保镖反应极快,挥拳就打了过来,拳头带着风声,许峰侧身躲开,拳头擦着脸颊过去,带起一阵风,刮得皮肤火辣辣地疼。

司徒倩也没闲着,她眼疾手快地抄起旁边的金属隔离栏——就是那种用来分隔排队人群的铁管,刷着银漆,沉甸甸的。

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一个保镖的腿弯砸过去,“哐当”一声闷响,那保镖痛呼一声,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额头上青筋暴起,疼得说不出话。

顿时,场面彻底失控了。廉署探员们与保镖扭打在一起,黑色的西装外套被扯掉,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肌肉线条在灯光下绷得像拉满的弓。

而且,行李的东西散落一地,一个棕色的皮箱摔开了,里面的西装、领带滚出来,还掉出几沓港币,被人群踩得乱七八糟。

一瓶香水在混战中摔在地上,玻璃碴溅得到处都是,甜腻的香味弥漫开来,和汗水、紧张的气息混在一起,格外诡异。亨利趁机往登机口跑,手杖敲在地上“笃笃”响,像催命符。

许峰紧追不舍,眼看手指都要碰到那根象牙手杖了,两个保镖忽然从侧面扑过来,一左一右抱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像两只铁钳,把他死死钳住。“让开!”许峰怒吼着,胳膊使劲往回挣,肌肉都绷得发酸。

司徒倩追向亨利,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像擂鼓。跑着跑着,“咔哒”一声脆响,右脚的鞋跟断了,她踉跄了一下,索性弯腰甩掉另一只鞋,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而地板上瓷砖的寒意,从她脚底直冲上来,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却丝毫没减慢速度。“拦住他!他是罪犯!”

她大喊,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喉咙里火辣辣的。周围的乘客里,有人认出了亨利——那个在财经杂志上频频露脸的“慈善家”。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就是他坑了我家积蓄”,人群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了。有人捡起矿泉水瓶砸向亨利,有人伸脚去绊他,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冲过去想拦他,却被亨利用手杖狠狠抽在胳膊上,“啪”的一声,那男人痛呼着捂住胳膊,上面立刻红了一大片。

就在这时,亨利即将冲进登机口,他的手指已经碰到舱门金属把手的瞬间。

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喘息,却字字清晰:“亨利!你跑不掉的!”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许振海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白色的病号服上,肚子的位置洇开一大片暗红的血迹,像朵丑陋的花。

他手里高高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边角已经被血浸湿,皱巴巴的,却被他攥得很紧。拐杖在他手里抖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撑不住身体。

亨利的脚步猛地顿住,像被钉在了地上,脸上第一次露出恐惧的神色,瞳孔都收缩了,手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绿宝石杖头磕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医生说你至少要昏迷一周!”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再也维持不住那份傲慢。许振海笑了,笑得剧烈地咳嗽起来,用手帕捂住嘴,移开时,手帕上已经红了一大块,像开了朵红牡丹。

“我在医院听到护士说你的航班……就知道你会走这条路。”

这一刻,他正喘着粗气,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很大力气,手臂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却依旧把信封举得高高的,“这里面是你和英国领事馆官员的密函……说要在回归前把香江的资产转移到瑞士银行……你敢说没有?”

然而,这些保镖们听到这话,动作明显迟疑了。他们大多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家里或多或少都受了当年股市暴跌的影响。

那个刚才钳住许峰的保镖,松开了手,低声说:“爵士,算了吧,做得太绝了……我妹妹当年就是因为家里破产,连中学都没读完。”另一个保镖也放下了手,眼神复杂地看着亨利。

但亨利还想挣扎,嘴里骂着“叛徒”,手忙脚乱地想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杖,却被赶上来的廉署探员按住。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住了他的手腕,金属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他惊呆地看着许振海,眼神怨毒得像要吃人:“你这个叛徒!我不会放过你的!”许振海咳着,胸口剧烈起伏,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欠许家的……欠香港的……总得还……”话没说完,身体一软,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叔父!”许峰挣脱开保镖,冲过去扶住他,许振海的身体烫得惊人,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廉署探员赶紧拿起对讲机呼叫救护车,声音急促得变了调:“这里是启德机场国际出发大厅,有伤者昏迷,急需救护车!”

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探员押着亨利离开的脚步声,他还在挣扎咒骂,声音越来越远。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划破空气。

司徒倩走到许峰身边,递给他一只高跟鞋,是刚才跑丢的那只,鞋跟断了,鞋面上沾了点灰尘,她用手捏着鞋帮,指腹都蹭黑了:“结束了。”她说,声音有些哽咽,眼眶红红的,泪水在里面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

许峰点点头,看着救护车的医护人员把许振海抬上担架,白色的被单盖住了他的脸,只露出那双枯瘦的手,指节上还留着常年握笔的茧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

他脱下外套,披在司徒倩肩上,外套上还留着上次在地下室蹭到的烟火味,带着点焦糊气,却意外地让人安心。“去吃点东西吧。”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附近有家云吞面,汤是用大地鱼和猪骨熬的,鲜得很。老板的女儿跟你一样,也喜欢唱粤剧,上次还听见她在店里哼《紫钗记》呢。”

司徒倩嗯了一声,踩着一只高跟鞋,另一只脚光着,脚底板沾了点灰尘,跟着他往外走。步伐有些踉跄,却很坚定。

阳光透过机场的玻璃幕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金子,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忽然想起许峰说的北京,想起天安门的红墙,想起烤鸭的香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里的泪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像落了满地的碎星。当然,在现实中有些债,终究要还的;有些路终究也要一起去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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