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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沪港风波一线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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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她怎么突然要去上海,原来是早有预谋!借着讲课的名义勾结对子,想掏空许氏!”

陈太搅着奶茶,勺子碰到杯壁叮当作响,银质的勺子都快被她捏变形了,指节泛白,“许峰也是被迷了心窍,帮着外人坑自己人!我们还等着项目完工收租金呢,这要是黄了,一家子喝西北风去?”

许峰赶到时,正撞见几个商户在撕工地的公示牌,木牌被扯得“嘎吱”响,上面的进度表被撕成了碎片,飘落在地上——那是他昨晚熬夜画的,用红笔标了重点,想着今早让大家看得清楚些。

“许峰你给我们个说法!”王伯举着报纸冲过来,报纸边缘刮到许峰的下巴,留下道红痕,火辣辣的疼,“这项目是不是真要黄了?我们投的血汗钱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许峰刚要解释,口袋里的bp机就响了,“嘀嘀”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很刺耳,是供应商发来的:“材料款再不结,下午就停工,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他摸了摸下巴的红痕,血珠沾在指尖,有点黏。

他咬了咬牙,从公文包里掏出项目进度表,厚厚的一沓,一张张发给商户:“各位看清楚,钢筋和水泥的付款记录都在这里,银行的回执单,许氏没有挪用一分钱。”

“并且,这照片是伪造的,被人动了手脚,罗彪是许振海的旧部,他就是想搅黄项目,见不得我们好!”

但可没人听他说,陈太已经哭了起来,用手帕擦着眼睛,说“儿子的学费还等着收房租金,这要是黄了,学都上不起了”。

王伯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反复念叨着“完了完了,这辈子的积蓄都砸进去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议论,七嘴八舌的,像锅烧开的水,溅得人心里发慌。

中午时分,司徒倩在上海的宿舍接到了陈宇的电话。宿舍是间单人房,摆着张木床和书桌,墙上贴着校历,用红笔圈了几个日期,是要去听公开课的日子。

这电话是老式的转盘机,放在床头柜上,铃声“铃铃铃”地响,吓了她一跳——刚才趴在桌上改乐谱,不小心睡着了,口水把谱子洇了个小印。

“阿倩姐,你快想办法!罗彪不仅伪造了照片,还拿出份你签的‘移民安置协议’,说你自愿放弃香江居留权,把回迁名额让给了许氏,现在街坊们都炸了,说你胳膊肘往外拐!

而且此刻,”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争吵声,隐约能听见许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像是在跟人理论,还有东西摔碎的脆响——是玻璃杯?还是瓷碗?

司徒倩的手猛地攥紧了听筒,气得手的指节泛着白,几乎要把塑料的听筒捏碎。

她认得那份协议——去年罗彪帮她办理回迁手续时,曾让她在空白表格上签过名。

当时他说“只是走个流程,证明你同意回迁”,她没多想就签了,现在想来,全是圈套。表格的边缘有她指甲的划痕,当时笔尖没水,她刮了两下,这细节罗彪肯定没注意。

“陈宇,你告诉阿峰,别跟他们吵,越吵越乱。”她的声音稳得像结了冰,听不出一丝颤抖,“我现在就去买机票,下午就能到香江,让他撑住。”

当挂了电话,她抓起刚收拾的行李箱就往外冲,拉链都没拉好,里面的衣服露了出来——有件水红色的戏服,是准备演出时穿的,袖口绣着朵玉兰,针脚细密。

这一刻,接待老师正好来送课程表,追出来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家里出了点事,得回去一趟”,脚步没停,高跟鞋踩在走廊的水泥地上,发出“噔噔噔”的响,回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荡开,像敲在人心上。

这时,一辆出租车正赶往机场开的路上,车窗外的梧桐树一闪而过,叶子上的露珠被风吹落,像星星在跳。她打开bp机,翻出许峰早上传的最后一条消息:“到了吗?琴房还习惯吗?设施要是旧了就说,我让人跟那边沟通。”

而中文bp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像层薄薄的霜,冷得刺骨。她抬手按了回复键,指尖有点抖,只敲了三个字:“等我回。”

下午三点,香江城下起了暴雨,而豆大的雨点砸在工地的铁皮棚上,“噼里啪啦”响,像在敲鼓。棚子漏雨的地方用桶接着,“叮咚叮咚”的,倒像支乱了节奏的曲子。

许峰被商户堵在工地办公室,办公室是临时搭的,墙上还漏着雨,用盆接着,“滴答滴答”响,把墙角的文件都洇湿了边角。

罗彪带着几个凶徒闯进来,凶徒们穿着黑色背心,胳膊上有纹身,龙不像龙,虎不像虎,把那份伪造的协议拍在桌上,纸张“啪”地一声,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茶水溅出来,打湿了协议的一角。

“许峰,别挣扎了。这协议上有司徒倩的签名,白纸黑字,移民局那边我也打点好了,谁能证明是假的?”

他笑得露出黄牙,牙齿上还沾着烟渍,伸手想去拍许峰的脸,却被许峰一把打开,手背火辣辣地疼——许峰的指关节上还带着伤,是上次搬钢筋时被划破的,结了层黑痂。

“签名可以伪造,指纹不能。”许峰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锐利,盯着罗彪,“这份协议上除了你的指纹,没有别人的。

当初你让阿倩签的是空白表,这份协议是你后来填的,要不要现在报警,让法医来验?我记得你上次打架留了案底,指纹在警局有记录吧?”

此刻,罗彪的脸瞬间白了,像被抽走了血色,凶徒们刚要上前,外面突然传来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是熟悉的车牌号,许峰的心猛地一跳。

与此同时,司徒倩冲进办公室,头发和衬衫都湿透了,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在地上积了个小水洼,手里还攥着登机牌,边角被雨水泡得有点软,能看见上面模糊的“上海-香港”字样。

“我回来了,阿峰!”她走到许峰身边,从包里掏出原版照片,是机场的合影,用塑料袋包着,没被淋湿,举到罗彪面前,“这是机场的合影,旁边有文化署的李主任,当时他也去送行了,你要不要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我们是不是‘密会’?”

而照片中的阳光非常亮眼,司徒倩和院长、李主任站在一起,身后还有不少记者,背景是机场的大屏幕,上面滚动着航班信息——正是她飞上海的那班。

罗彪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这张照片,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狗,手脚都不自在,嘴角的笑僵得像块石头。

商户们看着照片,又看看罗彪慌乱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而这时,王伯走上前,把撕掉的公示牌碎片捡起来,碎片边缘割破了手指,血珠渗出来,他却没在意,声音发哑:“许先生,对不住……是我们糊涂,被人当枪使了。”

陈太也抹着眼泪,说“刚才不该跟着瞎起哄”,几个年轻的商户则要去追罗彪,被许峰拦住了。

这时候,天上的雨还在不停的下,许峰握住司徒倩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冰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却攥得很紧,仿佛握住了什么滚烫的东西,能驱散所有寒意。

他忽然想起今早出门时,母亲塞给他的护身符,说“遇着事了,心齐就能过去”,现在看来,真是这样。

而罗彪趁乱溜出办公室时,口袋里的bp机响了,“嘀嘀”的声音在雨声里很轻微。许振海发来的消息只有一行字:“码头仓库见,有新活安排给你。”

他抬头望向雨幕中的维多利亚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对岸的建筑,只有雨点砸在水面的白花花的印子。

突然觉得这雨,像是要把整个香江都洗一遍,洗去那些肮脏的勾当,却不知道能不能洗得干净——就像他袖口沾着的油渍,昨天用了半块肥皂,还是没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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