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风云汇聚，两仪初成（2/2）
他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轻轻一点。
“空间法则，在于理解其立体构架，万物皆存在于由无数线与点构成的坐标之中。”随着他的话语，他指尖前方的空气似乎微微扭曲，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密如蛛网的光线纵横交错，构成了一个复杂的立体模型。
“而时间法则，远非简单的‘快’或‘慢’。”陈渊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它的本质，在于感知并干预那无形无质，却永恒流动的时间长河。你需要捕捉那细微而又短暂的刹那，理解其流动的差异，甚至能够短暂地截断、重塑其流向，或者……在自身周围创造一个极微小、独立于主时空的循环领域。”
他看向陈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对你现在来说，不需要搞得太复杂。只需要领悟最基础的一点——‘刹那停滞’。在施展位移的瞬间，让你自身所处的那一个‘点’的时间，相对于外界，产生极其短暂的、近乎忽略不计的停滞。这一点点停滞，结合空间的坐标对换，就是阴阳两仪术入门的基础——两仪波动，两点对换。”
话音未落，陈渊的身影毫无征兆地消失了。没有破空声，没有灵力波动，甚至没有引起一丝微风。他就仿佛被从这个世界上瞬间擦除，然后又瞬间在陈临左侧三丈外重新“绘制”出来。
“看懂了吗？”陈渊拍了拍手，“只需要一点点时间法则的感悟作为引子，结合对应的空间坐标感知就行了。”
陈临：“……”
他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陈渊的讲解清晰直白，甚至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将那片玄之又玄的法则领域强行撕开了一角，展露在他面前。那复杂的空间立体构架，那缥缈难寻的时间波动……在陈渊强大神魂力量的隐性干预和引导下，陈临那九转金丹带来的超强悟性，终于被激发到了极致。
他缓缓闭上眼睛，心神彻底沉入体内。他不再去试图“理解”那些复杂的理论，而是去“感受”。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处一个由无数光点和光线构成的立体网格之中，每一个点都代表一个空间坐标。同时，他努力延伸自己的感知，去捕捉那无处不在，却又虚无缥缈的“时间”的流动。
一种极其微弱，仿佛幻觉般的“粘稠感”被他捕捉到了。
就是现在！
“两仪波动，两点对换！”
唰！
院落中，陈临的身影如同之前的陈渊一样，毫无预兆地消失在原地，下一刹那，出现在了右侧五步之外！
成功了！
陈临心中刚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但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虚弱感便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他脸色一白，连忙内视，只见丹田内那枚原本光芒璀璨、灵力充盈的九转金丹，此刻竟然黯淡了足足九成！仅仅一次不到一丈的位移，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金丹法力！
“这……这消耗也太恐怖了！”陈临喘着气，难以置信地说道，“而且，就这么一小段距离，感觉……感觉用处不大啊？”付出和回报完全不成正比。
“嗯，对你现在的修为和熟练度来说，消耗确实大了点。”陈渊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点，“等你真正入门，对法则的运用更加精妙，神魂力量更强，消耗自然会逐渐减少。”
但听到陈临后半句话，陈渊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用处不大？”
他慢慢踱步到陈临面前三丈处站定，眼神中带着一种让陈临熟悉的、即将“搞事”的光芒。
“老哥。”陈渊的语气变得有些悠长，“记住，这世上只有不会用能力的人，没有没用的能力。”
话音未落，陈渊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明显的施法动作，只是看着陈临，然后右手食指，看似随意地、轻描淡写地朝着自己身体右侧的空处，轻轻点出。
咚！
一声仿佛敲击在灵魂深处的轻响。
就在陈渊手指点出的瞬间，站在原地的陈临，瞳孔骤然收缩到了针尖大小！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没有灵力波动，没有空间扭曲，甚至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但就在那亿万分之一的刹那，他周围的一切景象都变了！他不再是面对着自己的弟弟，而是莫名其妙、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陈渊的右侧！并且，他的额头，正不偏不倚地迎向了陈渊那根刚刚点出的手指！
指尖轻轻触碰到他的眉心，带着一丝微凉。
陈渊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而陈临，却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立在原地，浑身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怎么在这？什么时候过来的？”无边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噬咬了他的心脏！他完全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这已经不是速度快慢的问题，这是颠覆认知的、对时空的绝对掌控！
如果……如果弟弟刚才用的不是手指，而是星陨剑的剑尖呢？如果点的不是额头，而是丹田、是心脏、是咽喉呢？
陈临甚至不敢再细想下去，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让他深刻地认识到，在真正高深的法则力量面前，所谓的防御、闪避，是多么的可笑和无力！
“只要发散思维，结合实战，妙用无穷。”陈渊看着哥哥那震撼到失神的模样，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姿态，“好好体悟吧，我天真的欧尼桑。”
说完，他不再理会尚在巨大冲击中回不过神来的陈临，优哉游哉地晃回自己的专属躺椅，舒舒服服地瘫了下去，重新拿起一个灵果，咔嚓咬了一口，眯起眼睛享受着宁静（和他最爱的美食）。
院落中，只剩下陈临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反复回味着刚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以及弟弟那看似随意，却重若千钧的话语。两个月后的序列之战，似乎因为今日的体悟，在他心中有了截然不同的重量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