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市场调研与“甲方”选择(1/2)
接下来的两天,队伍在岩向导的带领下,在潮湿闷热、蚊虫肆虐的丛林里艰难跋涉。
路越走越“荒”,几乎看不到人迹,只有野兽的痕迹和偶尔发现的、年代久远的简陋神龛或石堆标记。
刘邦的抱怨升级了:“这鬼地方!蚊子比麻雀大!咬一口肿得跟馒头似的!凌兄,你那‘宝镜’里有没有驱蚊水配方啊?” 凌哲只能苦笑,他手机里倒是有花露水广告,但成分表……算了。
道长则对沿途发现的几种奇异植物和蘑菇表现出浓厚兴趣,要不是萧何死死拉住,他差点把一种颜色鲜艳得像毒苹果的蘑菇扔进汤锅里“尝尝鲜”。
樊哙依旧胃口最好,啃着硬邦邦的肉脯还能点评:“这身毒的虫子,长得都比咱们那边的肥!” 蒙恬和扶苏则默默忍受,努力适应。
只有岩向导,依旧沉默,但脚步坚定,仿佛这片令人望而生畏的丛林是他家后院。
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穿过一片格外茂密的藤蔓区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不算太宽的浑浊河流在这里拐了个弯,形成了一片相对平缓的河湾地。
河湾旁,依着山坡,散落着几十座竹木结构、覆着茅草或树叶的吊脚楼。一些独木舟拴在岸边,晾晒的渔网挂在竹竿上。空气中飘荡着烟火气、鱼腥味,还有……隐约的、辛辣的香料气味。
这就是岩向导说的那个边哨寨子。
规模不大,看起来更像一个大型的渔村兼边境贸易点。寨子外围有简陋的竹篱笆和了望台,上面有几个懒洋洋的、皮肤黝黑的哨兵。
岩向导低声说:“寨子头人,叫‘沙摩’。贪,但讲信用。以前,用兽皮,跟他换过盐。” 他示意众人先在林边隐蔽,“我去。你们,等。”
岩向导独自走向寨子。过了一会儿,他带着一个同样精瘦黝黑、裹着头巾、腰间别着短刀的中年男子回来了。这就是头人沙摩。
沙摩眼神精明地扫过凌哲一行人,尤其在穿着相对“体面”(脏衣服里算好的)的扶苏和气质独特的道长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叽里咕噜用土话说了一串。
岩向导翻译(夹杂手势):“他说,外乡人。可以进寨子住。但,要交‘住税’。每人,一把盐,或等值的铁、布。”
凌哲点头,示意萧何拿出准备好的小袋盐和几块铁片(从备用工具上拆的)。沙摩接过,掂了掂,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挥手示意哨兵放行。
一行人被安排到寨子边缘两间闲置的、有点漏风的吊脚楼里。条件简陋,但至少不用睡在湿漉漉的地上了。
凌哲累得够呛,也顾不上仔细打量环境,随便吃了点干粮,倒头就睡。这一路精神紧绷加体力消耗,他几乎是秒睡。
位面直播间:
《成功入住“身毒快捷酒店”(棚户区版)》
《住宿费:盐铁支付》
《凌哲:zzZZZ》
第二天一早,凌哲是被寨子里嘈杂的人声和鸡鸣狗吠吵醒的。
他爬起来,走到竹廊上观察。寨子里已经热闹起来。
有本地居民在修补渔网、晾晒鱼干、舂米。
也有一些行商模样的人,穿着混杂的服饰,带着货物,在空地上摆开简易摊位,用各种语言讨价还价。
货物五花八门:粗糙的陶器、编织物、兽皮、草药、色彩鲜艳的布匹、还有一些亮闪闪的廉价金属饰品和……小块的、未经打磨的宝石原石!
凌哲精神一振。有市场!有流动人口!就有信息!
他立刻叫醒还在打呼噜的刘邦:“刘兄!开工了!”
刘邦揉着惺忪睡眼:“啊?开啥工?抢摊位吗?”
“抢什么摊位!市场调研!”凌哲压低声音,“走,跟我去逛逛,听听看看,打听消息!”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装作好奇的旅人,溜达进了寨子中心的小“集市”。
凌哲负责听和观察,刘邦负责搭讪和套话——这是他们路上商量好的分工。刘邦虽然听不懂复杂的土话,但他有天赋!
他能用笑容、手势、以及分享一小块肉脯或盐粒,迅速跟摊贩或闲汉拉近距离。
凌哲则竖起耳朵,努力捕捉那些交谈中的关键词。
他听到最多的,是“难陀王”和“孔雀王”,以及“打仗”、“加税”、“抢寺庙”等词汇。
人们的语气里,对“难陀王”多是抱怨和畏惧(税重、兵凶),
对“孔雀王”则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其军队强悍的恐惧,又有对其打击旧贵族、某种程度上减轻底层负担(传言)的好奇甚至隐隐期待。
在一个卖香料(味道刺鼻)的摊子前,刘邦用一块盐,换来了摊主(一个掉了两颗门牙的老头)一顿夹杂着手势的抱怨。
岩向导后来帮忙翻译大意:
难陀王的税吏月初刚来过,抢走了他最好的两袋胡椒,只给了几个破铜钱。
老头骂骂咧咧,说“北边山里新来的大王”(可能指孔雀王或旃陀罗笈多的势力)虽然也凶,但至少不抢小民的香料,还说要“保护寺庙”(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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