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她喜欢现在的生活（2/2）

出了铺子，她还蛮开心的，却见春春在一旁抹眼泪。

“不舒服吗？”周储灵说，“那我们先回院子吧。”

“奴婢是心疼你。”

“啊？”

春春抽抽搭搭：“从前您要什么没有啊，就这件中下等次品的大氅根本不配放到您面前。现在却这样……”

周储灵一怔，笑道：“你真是傻了你，现在有这么多人吃不上饭、衣都买不起，我能买下这件真皮大氅，还有人伺候、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有自己的四合院，我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就我如今的生活比普通人都不知好多少，而且我很踏实。”

“踏实？”

“是。”周储灵咽下心底的那抹苦涩，“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不是谁给我的。

就例如这件大氅，这是我自己挑的、自己买的，不用担心这是不是别人挑剩下的余料。

也不用日日战战兢兢是否会无处可去，会不会被人赶走……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人控制我的人身自由。

以前我是有钱，但做什么都被控制，到底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梦一场罢。”

春春也笑了：“对，您现在是个主子，我一个奴才心疼您干啥！”

“就是说啊。”

春春一下想通了，但又变得惊恐，忙说：“其实这种事您不用告诉奴婢的……”

“无妨，你听到什么，就如何跟‘他’说就是。”

她一笑而过。

春春一脸震惊：“您……”

“我不是傻子，也过了天真的年纪，我知道你一直是孟铎的人，你在监视我。”

春春惊恐又愧疚，刚要跪下却被周储灵扶住。

“你不用觉得抱歉，因为你什么都做不了，性命都被人拿捏着，自身难保。”

周储灵同在这吃人的后宅，能理解春春的不易。

她很久之前就知春春是孟铎的人。

所以她想方设法地要麝香珠、要避孕丸，宁愿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要将春春牵扯进来。

她不敢拿春春的命去赌。

孟铎太疯了。

春春泪眼婆娑，心里不是滋味。

她还以为是自己隐藏得好，可其实小夫人什么都知道。

“行了，别哭哭啼啼了，前面那家的梨花糕不错，我们去吃点。”

“好。”

主仆二人一同过去，走到一半时却忽听见有人喊救命。

“别打我、我有钱的，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呜呜哥哥救我。”

一个模样十七八岁的姑娘被好几个大汉逼入巷子。

周储灵皱眉，刚要上前却被春春拦住：“小姐，咱还是明哲保身的好，这京州贵人太多了。您瞧，这别人都不管。”

眼看着那姑娘已被逼入穷巷，周储灵也知晓自己人微言轻，不能好管闲事。

可周家组训，见死不救是大忌。

她已经扔掉了自己的骄傲、气节也在孟铎床上丢了一半，如果她连祖训都能忘，那她真是行尸走肉了。

“不行，我不去这姑娘就完蛋了。”

“可是您也打不过他们啊，这么多人……”

周储灵却笑：“没关系的，会有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