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几何分析的巅峰(2/2)
声明首先高度赞扬赵小慧的贡献,随即笔锋一转,掷出了那颗改变学术出版规则的“战略核弹”:
“……鉴于数学真理的普遍性,及其表达应尽可能消除非学术性障碍的原则;为促进全球数学共同体,尤其是正在蓬勃发展的中国数学界,更深入地参与并贡献于最前沿研究;我们郑重倡议:全球主要数学期刊,特别是致力于推动数学未来发展的顶尖期刊,应考虑逐步实施‘多语言出版’政策。我们建议,将中文列为与英、法、德、俄等语言具有同等地位的、可接受的投稿与发表语言之一。”
“我们坚信,数学思想的深刻性,不应被其表述语言的单一性所束缚。知识的传播与共创,需要更开放、更多元的平台。”
“作为此倡议的实践,艾莎学派成员未来的部分重要研究成果,将视情况选择在支持多语言(特别是包含中文)的期刊上发表,或同时以多种语言版本发布。”
这则声明,其深意与魄力,震撼了整个学术界!这不再是简单的“允许”,而是学派以其神灵般的权威,在主动为中文成为国际数学通用语言进行官方背书和顶级引流!这是一种看到了巨大潜力后的、极具远见的“智力基础设施”投资!
当然,质疑和阻力随之而来。在一次高规格的国际数学联盟会议上,某传统顶刊的代表委婉提出担忧:“这是否是一种学术霸权?是否会增加审稿和阅读的复杂性?”
代表学派与会的德利涅,闻言只是微微一笑,笑容温和却带着俯瞰众生的淡然与绝对的自信,他平静地回应道:
“这只是一项倡议,并非强制要求。期刊有选择其出版政策的完全自由,正如学者有选择投稿期刊的绝对自由。艾莎学派投稿,历来的唯一标准,是期刊的学术水准能否匹配我们工作的深度,而非其是否遵循某种单一的语言特权。如果现有顶级期刊认为暂时无法接纳多语言,我们完全理解。毕竟,”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千钧,“数学的进步,从不依赖于某几家期刊的封面。真理的价值,在于其本身,而非刊登它的杂志名称。”
他顿了顿,继续道,语气依旧平和,却蕴含着无可辩驳的力量:“至于所谓的‘学术霸权’……在追求真理的漫长旅程中,何来‘霸权’可言?我们只是在寻找最适合传播思想、激发火花的园地。如果现有的花园觉得我们的‘种子’需要改变‘内在基因’(指思想本身)以外的‘包装’(指语言)才能入园,那我们或许可以去帮助开辟新的、更肥沃的、更面向未来的园地。比如,我们认为,支持像《中国科学:数学》这样的期刊加速成长,就是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选择。这,在我们看来,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健康的学术自由。”
这番话,绵里藏针,霸气尽显!潜台词清晰无比:我们尊重你们的规则,但不会受制于你们的规则。我们的成果在哪里,哪里的学术权重自然就会提升。你们不改变,我们便用脚投票,并有能力扶持新的中心崛起!
这就是数论神灵级学派的风范。他们根本不屑于在现有的期刊评价体系内争名逐利。因为他们自己,就是规则的制定者和价值的定义者之一。要知道,艾莎学派内部流传的《模形式评论》、《朗兰兹纲领通讯》、《几何化ζ函数进展》等内部期刊,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末,早于任何现代“四大顶刊”的排名游戏。这些期刊不设影响因子,不接受外部投稿,唯一功能是高效汇总、评议学派内部成员(起步水平通常是菲尔兹奖级别)的最新工作进展,其内容之艰深、前沿,足以让任何顶级期刊的编辑汗颜。如果这些内部期刊的内容有朝一日全部公开参与“竞争”,那么现有顶刊的格局恐怕将瞬间改写。学派成员追求的是数学真理的推进,而非期刊的排名,他们向外界投稿,在某种程度上,更像是一种知识的下放与传播。
因此,当丘成桐这篇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用中文写就的关于凯勒-爱因斯坦流形存在性的论文,被《数学年鉴》接受并发表时,其象征意义巨大。它不仅是丘成桐个人学术生涯的巅峰之作,不仅是中国数学界实力得到世界顶尖平台承认的标志,更是艾莎学派战略性倡议结出的第一颗、无比硕大的果实。它向世界宣告:数学的中心,既可以是在哥廷根古老庄园里沉思的学派核心,也可以是在伯克利实验室中奋力演算的独立领袖,更可以是在北京、在东京、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用自己最熟悉的语言进行最深刻思考的智慧头脑。
丘成桐,以其卓越的工作,成为了这个新时代的最佳代言人。他既没有完全跟随艾莎学派的特定技术路径,也没有局限于中国传统数学的领域,而是以其对几何分析的深刻理解与开创性贡献,开辟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赢得了学派发自内心的尊重。德利涅在评价这项工作时说:“丘的工作,为几何分析树立了新的标杆。他的范式与学派的几何化范式相互补充、相互印证,共同将数学推向更深的统一。” 这无疑是对其学术地位的最高肯定。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春天,普林斯顿林间小屋里的那次深谋远虑。学派以其神灵般的视野与魄力,轻轻拨动了一下学术生态的杠杆,便为整个世界数学的未来,开启了一扇更加多元、更加开放的大门。丘成桐的卓越成就,如同在这扇新开启的大门上,刻下了一个熠熠生辉的、用中文写就的、代表几何分析巅峰的铭文。零点的未尽之路上,又一座辉煌的灯塔,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