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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暗战无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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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关里抓到一个细作。”清明压低声音,“是‘千金坊’的伙计,负责往关内运送药材。在他车上搜出了这个——”

他摊开手,掌心是一枚铜钱。

“守真”二字,在灯光下刺眼。

杨康浑身一颤。

“那伙计招了,说是有人花十两银子,让他在关内留意用这种铜钱的人。”清明盯着杨康,“现在关里正在秘密排查。郭师兄让我来通知你,近期绝对不要将此钱示人,最好……埋了。”

杨康接过铜钱,握在掌心。

冰凉。

“我知道。”他哑声道。

清明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十五,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人,但郭师兄信你,我就信你。只是……小心些。这关里,眼线可能比我们想的还多。”

他离开后,杨康将铜钱放在桌上,久久凝视。

这枚铜钱,从终南山到赵王府,从燕京到雁门,陪他走过了最黑暗的岁月。它见证了他的迷失,也见证了他的挣扎。

现在,它成了催命符。

他拿起铜钱,走到墙角,蹲下身,用匕首挖开一块砖。就在准备将铜钱放入时,他的手停住了。

不。

不能埋。

赫连勃勃既然能用这铜钱作饵,就说明他认定杨康舍不得此物。如果杨康真的藏起铜钱,反而证明他还活着,还在乎。

那不如……

杨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六、太湖,雨夜厮杀

竹屋外的竹林里,六个黑衣蒙面人正在缓缓逼近。他们脚步轻盈,呼吸悠长,显然都是高手。

为首者做了个手势,六人分作三组,两组从左右包抄,一组直扑竹屋正门。

就在他们即将破门而入的刹那——

竹屋的门突然自己开了。

丘处机站在门口,青袍无风自动。他手中无剑,但整个人的气势,却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

“诸位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老道士的声音平静,却穿透雨幕,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黑衣人互相对视,为首者冷声道:“交出岳飞手札,饶你不死。”

“手札在此。”丘处机从怀中取出绢帛,“但要拿,得凭本事。”

“找死!”

六人同时出手!刀光剑影,瞬间笼罩丘处机周身大穴。这六人配合默契,招式狠辣,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

丘处机不退反进。

他一步踏出,右手抬起,食指在空中虚点。

第一指,点向正面的刀锋。

“叮”的一声脆响,钢刀竟被指风震偏三寸。

第二指,点向左侧刺来的剑尖。

持剑者闷哼一声,长剑脱手飞出。

第三指,点向右侧袭来的暗器。

三枚透骨钉在空中炸成粉末。

每一指都看似随意,却精准地击中敌人招式的唯一破绽。每一指都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沛然莫御的内力。

六人越打越心惊。

他们不是没遇到过高手,但像这样——仿佛能预知他们所有动作,随手破解所有杀招的对手,从未见过。

这不是武功的差距。

这是境界的碾压。

“撤!”为首者见势不妙,低喝一声。

六人同时后跃,欲退入竹林。

“来了,就别走了。”丘处机淡淡道。

他第一次双手齐出。

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方圆之间,气劲成阵。

六人惊恐地发现,四周的雨滴仿佛凝固了,空气变得粘稠如胶,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

“天人……合一?”有人嘶声惊呼。

丘处机没有回答。

他双手一合。

“轰——”

六人同时倒飞出去,撞断数根毛竹,吐血倒地,再无战斗之力。

雨还在下。

丘处机走到为首者面前,俯身揭开他的面巾——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谁派你来的?”

那人咬牙不答。

丘处机也不追问,手指在他颈侧一点,那人顿时昏死过去。

沈舟从竹屋中走出,看着满地狼藉,脸色发白:“道长,这些人……”

“是冲着岳元帅手札来的。”丘处机望向南方,“看来,赫连勃勃的人,已经盯上这里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手札不能留在此处。”丘处机沉吟,“贫道要立刻北上。沈先生,你也随我走吧,这里不安全了。”

沈舟苦笑:“躲了十年,终究还是躲不过。”

两人简单收拾,正要离开,丘处机忽然心有所感,望向东北方向。

那里,是真定府的方向。

他隐约感应到,一股微弱却坚韧的气息,正在黑暗中苦苦支撑。

“志平……”老道士轻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七、雁门关,黎明前

杨康将铜钱用细绳穿好,挂在关内最热闹的集市——东市口的老槐树上。

树下有个募捐箱,是关内乡绅设立的,用来接济难民。杨康将铜钱投入箱中,然后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慢,很坦然。

如果赫连勃勃的人在监视,他们会看到这一幕:一个脸上带伤的哑巴杂役,将一枚特殊的铜钱投入募捐箱。

这意味着什么?

可能是杨康真的死了,铜钱落入他人之手。

也可能是杨康还活着,但已决心舍弃过去。

无论哪种,都会让赫连勃勃的判断出现混乱。

这就是杨康要的效果——在迷雾中,再添一层迷雾。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杂役房,继续整理账册。仿佛刚才那个惊心动魄的举动,不过是日常琐事。

窗外,天色渐亮。

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真定府大牢里,尹志平已经听了一百三十七个时辰的水滴声。

“滴答、滴答、滴答……”

他的额头早已麻木,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他口中依旧在默诵,从《清净经》到《道德经》,从《心经》到《南华经》。

那些曾经晦涩难懂的文字,在极致的痛苦与孤独中,渐渐变得清晰、明亮。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他的意识渐渐飘远,仿佛脱离了这具残破的肉身,升到空中,俯瞰这座牢房,这座城池,这片大地。

他看到黄河边的蒙古大营,看到临安城的歌舞升平,看到雁门关的风雪,看到太湖的烟雨。

也看到,在黑暗的地牢里,那个依旧站得笔直的身影。

一滴水,落在额头。

冰凉。

但心头的火焰,从未熄灭。

这就是道。

在至暗时刻,依旧相信光明。

在绝境之中,依旧坚守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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