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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真伪迷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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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真伪迷雾

九月的草原,风已经开始带刀。

赫连勃勃骑在马上,望着远处缓缓隆起的金色丘陵,那里是铁木真夏季行营所在。他身后跟着二十名亲卫,都是西夏一品堂的旧部,马背上驮着沉重的木箱——里面装着从太行山得到的岳飞遗书残卷拓本、那具从鬼哭涧找到的“杨康”尸体防腐处理后的头颅、以及一份详细的汇报文书。

风吹动他黑色的披风,露出腰间那柄镶着红宝石的弯刀。刀柄已经被手掌磨得光滑,就像他这些年在刀尖上行走的人生。

“大人,”疤脸武士策马上前,压低声音,“前面就是大汗的金帐了。木华黎太师的人已经到了三日,我们……”

“我知道。”赫连勃勃打断他,眼神阴鸷,“木华黎想抢功,想把我踢出局。但这次,他抢不走。”

他拍了拍马背上的木箱:“这里面,有岳飞遗书的残卷,有杨康的人头,有中原武林元气大伤的战报。大汗要的是结果,而我给了结果。”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有一丝不安。那具尸体……真的就是杨康吗?铜钱、衣物、佩剑都对,虎口的疤痕也勉强对得上。可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像一幅精心绘制的画,每一笔都恰到好处,但整幅画却缺少了……魂。

杨康的魂,不该这么容易就消散。

“走吧。”赫连勃勃挥鞭,“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马队继续前行。远处,铁木真的九尾白旄纛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九条白色的巨龙,宣示着草原之主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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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真定府。

木华黎站在校场高台上,看着从岳飞遗书残卷中学到的几个基础阵型。

“太师,”一个汉人谋士躬身禀报,“按您吩咐,我们将残卷中的阵图拆解,只教他们最基础的几种变化。那些过于复杂、或者存疑的,一律暂缓。”

木华黎点头:“做得好。赫连勃勃那份译注,七分真三分假,真假难辨。我们不能拿儿郎们的性命去赌。”

他顿了顿,又问:“赫连勃勃那边,有什么动静?”

“已经出发去面见大汗了。带走了那具尸体和所有拓本。”谋士迟疑了一下,“太师,您说……那尸体真是杨康吗?”

木华黎沉默良久,缓缓道:“真也好,假也罢,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赫连勃勃需要一份功劳向大汗交代,而我们需要一个理由,暂时搁置那份可疑的译注。”

他望向南方,眼神深邃:“秋粮已收,军械齐备。十月之前,我要看到这三万大军能够熟练运用至少三种基础战阵。到时候……”

他没有说下去,但谋士已经懂了。

南下。攻取大名府,打通通往山东的道路。然后将河北、山东连成一片,作为蒙古南下灭宋的跳板。

这才是木华黎真正关心的。至于杨康是死是活,岳飞遗书是真是假,不过是棋局上的几颗棋子罢了。

“传令各军,”木华黎转身,“加紧操练。十月十五,我要阅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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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伤兵营。

杨康——或者说,化名“阿木”的哑巴杂役——正蹲在灶台前熬药。大铁锅里翻滚着褐色的药汁,苦涩的气味弥漫在整个营房里。

他的脸依旧缠着绷带,只露出眼睛和嘴。左肩的旧伤每逢阴雨天就疼得厉害,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牙忍着。

“阿木,”一个伤兵靠在床头唤他,“药好了没?疼死老子了。”

杨康点点头,用木勺舀了一碗药,小心端过去。那伤兵左腿断了,是前几日巡关时摔的,脾气暴躁,但对这个沉默的杂役还算客气。

“你说你,”伤兵一边喝药一边嘟囔,“脸伤了,嗓子也伤了,图个啥?要我说,就该跟郭都统讨个轻省活儿,在这伤兵营累死累活的……”

杨康只是摇头,比划着手势:不累。

伤兵看不懂手语,但大概明白意思,叹口气:“也是,这年头,有口饭吃就不错了。你呀,比那些逃难来的强,好歹有个落脚处。”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郭靖走了进来。

营房里瞬间安静。伤兵们纷纷想要起身行礼,被郭靖摆手制止:“都躺着,好好养伤。”

他走到灶台边,看了眼杨康,语气平常:“阿木,药熬得怎么样?”

杨康指了指锅里,比划:还有两刻钟。

郭靖点头,压低声音:“晚上来我屋里一趟,有话说。”

说完,他转身去查看其他伤员。杨康继续低头熬药,但心跳却快了几分。

晚上,木屋。

烛光昏暗。郭靖、厉枫,还有清明道人都在。杨康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

“康弟,”郭靖开门见山,“赫连勃勃去草原面见铁木真了。带走了那具尸体和所有拓本。”

杨康沉默片刻,比划:他信了吗?

“表面信了。”厉枫接口,“我们在真定府的线报说,木华黎已经撤回了对雁门关的一半监视。但……赫连勃勃留下了几个最精锐的探子,还在暗中活动。”

清明道人捻须道:“这说明他还有怀疑。只是暂时没有证据,不得不按兵不动。”

郭靖看向杨康:“康弟,你这‘假死’之计,为我们争取了时间。但赫连勃勃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趁这段时间,做更多准备。”

他摊开地图:“木华黎在真定府整军,最迟十月就会南下。首当其冲的是大名府,但雁门关也在他的目标清单上。我们必须在他动手之前,完成三件事。”

杨康专注地看着地图。

“第一,加固关防。厉枫,你负责在西、北两面增筑暗堡和陷坑,尤其要注意防范蒙古骑兵的突袭。”

“第二,囤积粮草。清谷师兄已经组织百姓抢收秋粮,但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派人去南边采购,同时……向太行山深处的义军据点转移部分存粮,以备不时之需。”

“第三,”郭靖顿了顿,看向杨康,“情报。康弟,你现在身份隐蔽,正好可以负责这件事。我要你整理出所有关于蒙古军队的情报——编制、战术、将领特点、粮草路线。越详细越好。”

杨康重重点头。比划:给我三天时间。

“好。”郭靖拍拍他的肩,“但要记住,安全第一。你现在是‘阿木’,一个哑巴杂役,不要做任何引人注意的事。”

众人又商议了些细节,直到深夜。

杨康回到伤兵营旁那间狭小的杂役房,点亮油灯。桌上摊着纸笔,他提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脑中闪过许多画面:燕京赵王府的锦衣玉食,终南山的青灯古卷,雁门关下的血火硝烟,还有……鬼哭涧那纵身一跃。

他低头,看向自己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

这双手,曾经握过玉杯,提过毛笔,也沾过无辜者的血。而现在,它在熬药、搬柴、整理文书。

赎罪。

这个词太重,重得让他夜不能寐。

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路。

提笔,他开始书写。一行行娟秀而有力的字迹在纸上铺开:“蒙古军制,以十户、百户、千户、万户为级。十户长领兵十,百户长领兵百……骑兵分轻骑、重骑。轻骑擅射,重骑擅冲……”

窗外,秋风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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