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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暗流汹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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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暗流汹涌

六月的终南山,满山青翠欲滴。

但重阳宫守一堂内的气氛,却凝重如深冬。

全真七子围坐在长案前,案上摊着三份文书:一份是尹志平从太行带回的岳飞行军图谱残页;一份是杨康在雁门关伪造的“岳飞遗书译注”副本;还有一份,是今日清晨才到的紧急战报——蒙古大将木华黎已在真定府设立行辕,开始招降河北金国汉官,组建“汉军万户”。

丘处机拿起那份战报,缓缓念出关键几句:“木华黎颁《安民令》:降者免死,献城有功;抗拒屠城。已降州府二十三处,收编汉军约两万。另,组建‘匠作营’,集中工匠千余人,专司打造攻城器械及……研习新得之阵法图谱。”

他将战报放下,目光扫过众人:“都说说吧。”

马钰第一个开口,白眉紧锁:“木华黎此人,比铁木真更懂汉地。剿抚并用,软硬兼施,这是要扎根了。若让他在河北站稳脚跟,整合了降兵降将,再配上那些攻城器械和可能从岳飞残卷中学到的阵法……北地危矣。”

“更麻烦的是这个。”刘处玄指着杨康伪造的那份“译注”副本,“康儿此计虽险,但若真能让蒙古人误入歧途,或可收奇效。只是……一旦败露,他必死无疑。我们是不是该派人去雁门,暗中保护?”

丘处机摇头:“康儿既选择隐姓埋名,便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们若派人保护,反而可能暴露他。况且……”他顿了顿,“这是他自己的赎罪之路,外人不宜插手。”

王处一沉吟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坐视河北沦陷,等蒙古整合完毕,南下攻宋?”

“当然不。”丘处机站起身,走到堂前悬挂的巨幅地图前。地图上山川城池标注清晰,北至漠南,南抵长江,一条朱砂红线从居庸关一路南下,已划到真定府。

他手指沿着红线移动:“蒙古破中京后,虽势如破竹,但隐患已现。第一,战线拉得太长,从漠南到真定,补给困难。第二,降兵虽多,但心未必齐,尤其汉军,是被屠刀逼着投降的。第三,木华黎要治理新占区,必分兵驻守,能继续南下的机动兵力有限。”

他转身看向众人:“所以,我们的对策有三。”

“第一,全力支持北地抗蒙力量,尤以靖儿为重。他不是要粮草、药材、工匠吗?给。从今日起,终南山所有道观,每年收入的三成,秘密送往雁门。另,选派二十名精通医术、农桑、工匠的弟子,分批北上。”

“第二,”他指向地图上的太行山,“建立情报网。尹志平伤愈后,让他负责组建‘天听司’,整合全真、丐帮及可信的正道门派情报,专司监视蒙古动向、刺探降官心思、收集民间舆情。这件事,处玄师弟你来协助。”

刘处玄肃然点头。

“第三,”丘处机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要亲自去一趟临安。”

“什么?!”众皆愕然。

谭处端急道:“师弟,临安现在是龙潭虎穴!朝廷那些主和派正想找机会打压我们,你去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正因为是龙潭虎穴,才要去。”丘处机平静道,“蒙古之患,不在其兵强,而在其志远。今木华黎改剿为抚,是图长久。若让蒙古整合了河北的人力物力,加上可能从岳飞残卷中学到的战法,江南还能安枕几年?”

他环视众人:“我要去见几个人。枢密院的李侍郎,御史台的陈中丞,还有……韩世忠老将军的孙子,现任殿前司副都指挥使韩烈。这些人,是朝中少数还清醒的。我要让他们明白——今日不救北地,明日北地之祸,就是江南之灾。”

孙不二轻声道:“可史弥远把持朝政,主和派势力太大……”

“所以我要秘密去。”丘处机道,“不惊动官府,不见无关之人。只带两个弟子,扮作游方道士,快去快回。”

众人沉默。他们知道,丘处机决定的事,谁也拦不住。

最终,马钰叹息:“既然如此,师弟千万小心。重阳宫的事,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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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嵩山少林寺。

达摩院深处,天鸣禅师闭目盘坐,手中念珠缓缓转动。他面前摊着一卷血书——是昨日从河北逃来的一个少林俗家弟子拼死送来的,上面详细记录了中京屠城的惨状:蒙古兵如何挨家挨户搜查,如何将男子全部驱赶到城南坑杀,如何将女子掳走,如何将孩童扔进火堆……

字字泣血。

罗汉堂首座玄苦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方丈,不能再犹豫了!蒙古人不是人,是畜生!中京死的十几万人里,有多少是佛门信徒?有多少老弱妇孺?”

天鸣禅师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他已经三日未眠。

“玄苦,你说……佛门讲慈悲,讲不杀生。可若有人举刀要屠尽苍生,我们是该闭目念经,还是该持棍卫道?”

玄苦咬牙:“自然是卫道!”

天鸣禅师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少林寺的钟声正响,悠长清越,在山谷间回荡。香客如织,梵唱声声,一片太平景象。

可这太平,还能维持多久?

“传令。”天鸣禅师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第一,少林武僧,可选派精干者,以‘云游募化’为名北上。任务有三:救治伤患、护送难民、若遇蒙古兵行凶,可酌情出手,但不得暴露身份。”

“第二,藏经阁开放《易筋经》前三层、《罗汉拳谱》、《少林棍法精要》等外功典籍,供北地抗蒙义士修习强身。但需立誓:只用于保境安民,不得为恶。”

“第三,”他顿了顿,“以少林名义,发起‘天下佛门共祈法会’。地点……就定在镇江金山寺。时间,七月十五。超度北地亡魂,祈愿刀兵止息。”

玄苦肃然:“方丈,此举恐引朝廷猜忌……”

“顾不得了。”天鸣禅师摆摆手,“若因惧怕猜忌而见死不救,我少林有何面目自称佛门圣地?去办吧。”

“是!”

玄苦转身离去。天鸣禅师重新盘坐,却再也静不下心来。

他忽然想起六十年前,自己还是个沙弥时,师父说过的话:“佛在心头坐,魔自世间来。有些魔,光念经是渡不走的。”

当年不懂,现在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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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宰相府。

后花园凉亭里,史弥远正与几个心腹幕僚赏荷品茶。这位当朝宰相年过六旬,保养得极好,面色红润,须发乌黑,一双眼睛总是半眯着,让人看不透心思。

“相爷,”一个幕僚低声道,“北边传来消息,木华黎在真定府设立行辕,开始招降纳叛了。金国完颜洪烈退守大名府,手中兵力不足五万,覆灭在即。”

史弥远啜了口茶,悠然道:“好事啊。金虏欺我大宋百年,如今遭此报应,岂非天理循环?”

“可蒙古人比金人更凶悍……”另一个幕僚小心道,“若让他们灭了金国,下一个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史弥远瞥了他一眼,“蒙古人要在河北立足,少说也要三五年。这三五年,我们正好整顿内政,加强边防。再说,蒙古人擅长骑兵野战,却不擅水战。长江天险,他们过得来吗?”

众人诺诺称是。

史弥远放下茶杯,话锋一转:“倒是江湖上那些不安分的,最近闹得厉害。全真教、少林寺,还有那个什么‘北地义盟’,聚众抗蒙,收拢民心,俨然已成一方势力。长此以往,尾大不掉啊。”

幕僚们心领神会。

“相爷的意思是……”

“皇城司的赵指挥使,不是一直想动他们吗?”史弥远微微一笑,“告诉他,放手去做。但记住——要做得干净,不要留下把柄。尤其那个郭靖,在民间声望太高,动他要讲究方法。”

“是。”

正说着,管家匆匆来报:“相爷,韩烈将军求见。”

史弥远眉头微皱:“他来做什么?”

“说是……有边关急报。”

“让他到前厅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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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里,韩烈一身戎装,腰佩长剑,正在踱步。他三十出头,是抗金名将韩世忠的孙子,继承了祖上的刚烈性子,在朝中是出了名的主战派。

见史弥远进来,韩烈抱拳行礼:“末将参见相爷。”

“韩将军何事如此急切?”史弥远在主位坐下,慢条斯理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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