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虚空通道打开，第一位虚空生物降临（2/2）

卡尔短暂的震惊过后，迅速恢复了学者般的冷静与探究欲。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知晓自己的名讳而感到意外，毕竟在他的眼中，对于虚空的认知一直是存在已知宇宙之上的，所以拥有一些超乎常理的信息获取能力，并非难以理解。

他更关注的，是对方本身，以及其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尊敬的虚空来者！”卡尔对着对方回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强烈的好奇，“请问，我该如何称呼您？而您所来的那片‘虚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形式？它……是否真的能为我们这些困于现有宇宙的生命，带来全新进化之路？”

“吾乃是马尔扎哈，阁下也可以称呼我为——虚空先知！”

对，没错！眼前出现的人形生物就是虚空先知，马尔扎哈！

马尔扎哈继续用他那特有的、直接作用于意识的交流方式说道：

“虚空，广袤无垠，并非死寂，其中孕育着形态各异的生命。它们会顺着您开启的这条通道，逐渐涌入，探索，并……吞噬同化这个宇宙的一切。”

他顿了顿，那冰冷的“目光”似乎能将卡尔从里到外看透。

“不过……对于您而言，大部分低等的虚空掠食者，或许并不能构成实质威胁。您这具……奇特的‘幻体’，摒弃了常规的物质形态，确实巧妙地规避了许多基于物质层面的攻击方式。”

听到关于进化的问题，马尔扎哈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并非笑容，而是一种近乎怜悯的不屑。

“进化？呵……虚空的力量，确实蕴含着让生命形态发生剧烈跃迁的可能性。但是我觉得首先要考虑的就是生存的问题！”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虚空在带来无限可能的同时，更带来最纯粹的吞噬与毁灭。绝大多数接触虚空的土著生命，最终的归宿并非进化，而是成为虚空的一部分——滋养着虚空本身。”

“那您……为何对我如此‘友善’？”卡尔一脸疑惑的看向马尔扎哈，似乎在奇怪他的态度。

“我？我与你的想法是差不多的！”马尔扎哈看着卡尔说道，“毕竟虚空降临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我特意在这里等待着你，从而避免你被那一群粗鲁的家伙所吞噬！”

卡尔听完，脸上非但没有露出恐惧，反而那双眼眸中燃起了近乎疯狂的求知火焰。他完全忽略了马尔扎哈话语中关于危险的警告，急切地望向远处那些依旧在缓缓扩张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空间裂缝，声音激动的问道：

“那么，尊敬的马尔扎哈阁下！请问，我现在是否可以，通过这条通道，亲自进入‘虚空’？去往您所来的那个世界？”

马尔扎哈静静地看了卡尔几秒，额头的眼睛状印记微微闪烁，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虚空……欢迎任何敢于探索的生命踏入。毕竟……”

“无论怀着何种目的，最终，所有踏入者……都将成为虚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