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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矿难被瞒报,家属维权无门,悲痛欲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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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个令人毛骨悚t然的消息传了回来。

七名死者中,有一个叫张铁生的矿工,死因是“突发性心肌梗塞”。但老师傅通过张铁生一个远房表弟了解到,张铁生身体壮得像头牛,从没听说过有心脏病。他死后,他老婆第二天就带着一笔巨款和孩子离开了南陵,从此杳无音信。更奇怪的是,他那个远房表弟说,张铁生出事前一天,还给他打电话,说自己要发大财了,准备在老家盖三层小洋楼。

另一个死于“车祸”的年轻人,他的未婚妻在事后不久,就嫁给了南陵矿业一个保安队的小队长。

线索一条条汇集过来,每一条都像是一根针,扎在陈阳的心上。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查一个案子,而是在一片看似平整的土地上,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层草皮,而草皮

最终的突破口,来自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

一位死者的档案里写着,他八十岁的老母亲,在他死后半年,也因“年老体衰”去世了。但调查员发现,这位老太太在临终前,给远在广东打工的孙女,寄去了一个包裹。

陈阳动用了所有关系,辗转找到了这位已经改名换姓,在一家电子厂打工的女孩。

起初,女孩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抱着头,浑身发抖。直到陈阳将丁凡的身份,以及这次调查的决心告诉她后,她才崩溃地从床板夹层里,取出了那个包裹。

包裹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几件她父亲的旧衣服,和一盘……磁带。

那是一盘用老式录音机录下的磁带。

陈阳在车里,用一台破旧的录音机播放了它。

录音机里,先是传来一阵嘈杂的风声,和一个老太太压抑着的、带着浓重乡音的哭诉。

“……我的儿啊……娘对不住你啊……他们不让你入土为安,娘只能把你穿过的衣裳埋了,给你烧点纸钱……”

“……他们是畜生啊!三十一条人命啊!就给了那么点钱,就想堵住我们的嘴……你三叔公不服气,想去省里告状,走到半路,就被人打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床上……”

“……你媳妇,她……她拿着那笔钱走了,说再也不回来了……也好,也好啊,留在这里,也是个死……”

“……娃儿啊,你听着,那天塌下来的,不是山,是天啊!是林德义和那个姓赵的畜生,把咱们南陵的天给捅塌了啊……”

“……他们不让我们哭,不让我们说,谁说就打谁……你爹的尸骨,现在还埋在那黑洞洞的矿底下……娘没用,娘没用啊……”

哭声渐渐变成了嘶哑的、绝望的呜咽,最后,只剩下录音机转动的,单调的“沙沙”声。

陈阳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窗外的阳光明媚,他却感觉自己身处冰窖。那盘小小的磁带,此刻在他手里,重得像一座山,一座由三十一条冤魂垒成的,血淋淋的山。

他终于明白,林德义的“黑”与“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黑的是被瞒报的人命,硬的是封口的拳头和权势。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丁凡的电话。

“书记……我……我拿到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我拿到证据了。”

电话那头,丁凡沉默了片刻。

“回市委,到我办公室来。”丁凡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半小时后,陈阳失魂落魄地走进丁凡的办公室。他将那盘磁带,和一份根据录音内容整理的文字报告,放在了丁凡的桌上。

丁凡没有立刻去看,他只是看着陈阳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和布满血丝的双眼。

“老陈,辛苦了。”他递过去一杯热水,“去洗把脸,休息一下。”

陈阳摇了摇头,他指着那盘磁带,嘴唇哆嗦着:“书记,三十一条人命……瞒报……暴力封口……这……这是……这是……”

他想找一个词来形容,却发现任何词语在这样滔天的罪恶面前,都显得那么无力。

丁凡拿起那份报告,一字一句地看着。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看完最后一行字,丁凡将报告轻轻合上,动作没有一丝烟火气。他没有愤怒,没有拍案而起,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只是站起身,走到那面巨大的省域地图前,目光再次落在了南陵市那个小小的圆点上。

许久,他转过身,对几乎要虚脱的陈阳说了一句话。

“老陈,帮我备车。”

陈阳一愣:“去……去哪里?”

丁凡的目光穿过窗户,望向南陵的方向,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彻骨的寒意。

“去南陵。有些人的茶,我不喝。但有些人的坟,我得亲自去祭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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