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父亲的嘱托，暗中保护（1/2）
青石板铺就的山道蜿蜒曲折，两旁的古松枝叶繁茂，投下斑驳的光影。萧墨渊跟在萧衍宗主身后，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衣襟内的上古玉佩，温润的触感让他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父亲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却少了往日的威严疏离，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肩头扛着千钧重担。
两人来到位于青云山后山的一座僻静小院前，院门上挂着一块木匾，上书“静思苑”三个古朴的篆字。这里是萧衍的私人书房，平日里除了贴身侍从，极少有人能踏入半步。萧衍推开虚掩的院门，一股淡淡的墨香夹杂着檀香扑面而来，院内种着几株幽兰，叶片青翠，散发着清雅的香气，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进入书房，萧衍反手关上房门，屋内的光线瞬间柔和下来。书房陈设简洁，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摆在中央，上面堆满了典籍和卷宗，墙角立着一个巨大的书架，同样摆满了各类书籍。最引人注目的是书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青云山全景图，图上用朱砂标注着几处隐秘的地点，显然是宗门的核心要地。
萧衍走到书桌后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往日的威严，多了一丝疲惫。
萧墨渊依言坐下，目光落在父亲脸上。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父亲，发现岁月已经在他眼角刻下了细密的皱纹，鬓角也染上了几缕霜白。往日里，萧衍在他心中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宗主，是遥不可及的长辈，而此刻，他更像一个背负着太多秘密和压力的普通人。
“藏经阁之行，可有收获？”萧衍率先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沉默，目光落在萧墨渊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收获颇丰。”萧墨渊如实回答，“弟子在顶层找到了几本高阶剑术和炼体术典籍，对修为提升大有裨益。”他没有提及那枚上古玉佩，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暂时不宜声张。
萧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你自己的毅力和天赋。这些年，为父……对你太过严苛了。”
萧墨渊心中一动，抬头看向父亲。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父亲说这样的话，心中积压多年的委屈和疑惑，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萧衍叹了口气，目光飘向窗外的幽兰，眼神变得悠远而复杂：“你是不是一直很疑惑，为何为父对你总是冷淡疏离，甚至很少过问你的修炼和生活？”
萧墨渊沉默着点了点头。从小到大，别的弟子都有父母疼爱，嘘寒问暖，而他只有父亲冰冷的目光和严厉的要求。他曾无数次在深夜里辗转反侧，猜测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父亲根本不喜欢他。
“不是为父不疼你，而是不敢疼你。”萧衍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愧疚，“当年你灵脉初显，天赋异禀，本是青云宗的希望，却在十岁那年遭遇暗算，灵脉尽断，险些丧命。这件事，你一直以为是意外，对吗？”
萧墨渊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父亲：“难道……不是意外？”
“当然不是。”萧衍摇了摇头，语气沉重，“那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暗算你的势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甚至连整个青云宗，都难以与之抗衡。”
“是什么势力？”萧墨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闪过强烈的恨意。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灵脉是意外受损，却没想到是有人故意暗算！
萧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陈旧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内铺着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一枚小小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狰狞的骷髅头，与当年天魔宗杀手留下的骷髅令有些相似，却又更加复杂诡异。
“这是当年从暗算你的人身上搜查到的信物。”萧衍将木盒推到萧墨渊面前，“这个势力名为‘幽冥殿’，行事诡秘，手段狠辣，在青州乃至整个修真界都有着庞大的势力网络。他们不仅修炼邪术，还喜欢招揽各路邪修，专门猎杀天赋异禀的年轻修士，夺取他们的灵脉和天赋。”
“幽冥殿……”萧墨渊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出都浑然不觉。他终于知道，自己多年的痛苦和屈辱，都是拜这个势力所赐！
“当年，他们之所以选择暗算你，是因为你的灵脉极为特殊，是罕见的‘混沌灵脉’，这种灵脉潜力无穷，一旦成长起来，足以威胁到他们的统治。”萧衍继续说道，“为父发现你的灵脉被废后，曾暗中调查幽冥殿，却发现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修真界的各个角落，甚至连青云宗内部，都可能有他们的眼线。”
“为了保护你，为父只能选择对你冷淡疏离，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废柴弟子，不值得幽冥殿再次出手。”萧衍的眼中充满了愧疚，“这些年，为父一直在暗中安排人手保护你，为你争取修炼资源，甚至不惜与幽冥殿的人虚与委蛇。云尘子师弟愿意收你为徒，也是为父暗中恳请的结果。”
萧墨渊呆坐在椅子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有想到，父亲多年的冷淡背后，竟然隐藏着这样深沉的爱和无奈。那些他以为的不关心、不疼爱，其实都是父亲为了保护他而做出的牺牲。
“为父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萧衍看着他，眼中满是疼惜，“但为父也是身不由己。幽冥殿的势力太过强大，当年若不是为父以宗门利益相要挟，再加上云尘子师弟的帮助，你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
“那……我母亲呢？”萧墨渊突然问道。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从小到大，父亲从未提及过母亲的任何信息。
萧衍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思念，随即又被深深的悲伤取代：“你母亲……她为了保护你，在当年的暗算中，不幸陨落了。”
“什么？！”萧墨渊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他一直以为母亲只是离开了他，却没想到竟然早已不在人世！巨大的悲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年，幽冥殿的人突袭我们的住处，你母亲为了掩护我们撤离，独自留下来抵挡敌人，最终……力战而亡。”萧衍的声音带着哽咽，“为父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是怕你一时冲动，去找幽冥殿报仇，那样只会白白送死。”
萧墨渊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多年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母亲的形象在他心中一直是模糊的，但他从未想过，母亲竟然是为了保护他而死！这份沉甸甸的母爱，让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愧疚。
“墨渊，对不起。”萧衍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为父知道，这个真相对你来说太过残酷，但你必须面对。现在的你，还不是幽冥殿的对手，就算你已经突破到凝丹境，在他们眼中，也依旧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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