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卷王的凝视（2/2）

他想起自己当初对她的传音质问。那时，他只觉此子道心不坚，难成大器。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竟有些看不透她了。

她的道，似乎并非单纯的“懒”，也非纯粹的“避世”。她像是在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践行着某种……平衡？

谢无妄微微蹙眉。他习惯于掌控一切，理解一切。可宁菲菲的存在，就像一颗投入他完美逻辑世界里的石子，激起了层层他无法推算的涟漪。

他看到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将话本子盖在脸上，似乎打算就这样睡去。

如此毫无防备，如此……心安理得。

谢无妄的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他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将她从那张躺椅上拎起来，丢进最严酷的秘境里去，看看她是否还能保持这副咸鱼姿态。

但他终究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如同观察一个奇特而珍贵的实验样本。

他想知道，这条与众不同的“咸鱼”，最终会游向何方。她的道，又能在这卷生卷死的修仙界，掀起怎样的风浪。

或许，在无尽的修炼生涯中，观察这样一个变数，也是一种……乐趣？

谢无妄自己都未曾察觉，他那万年冰封般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而下方小院里，刚刚进入梦乡的宁菲菲，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地嘟囔：

“怎么感觉……好像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盯上了……是错觉吧……zzZ……”

【叮！宿主咸鱼行为引起本世界顶级卷王持续关注与深度思考，造成极高层次‘精神污染’。奖励：修为+1500，【存在感模糊术（初级）】x1，积分+3000。】

睡梦中的宁菲菲吧唧了一下嘴，翻个身，将系统的提示音也隔绝在了梦境之外。

云端的谢无妄，则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来，这场观察，还会持续很久。